黄河岸边的传说

黄河岸边的传说

瀵泉小说2025-05-13 14:12:36
一黄河流经很北的地方,近岸有个山镇,叫着镇强。这个地方古老偏僻,风俗人情和别处不一样。这个地方树多,漫山遍野都是树。这个地方的石头也多,沟沟岔岔净是石头。这个地方的人,不住房子,住着用石头砌成的窑洞,

黄河流经很北的地方,近岸有个山镇,叫着镇强。这个地方古老偏僻,风俗人情和别处不一样。
这个地方树多,漫山遍野都是树。这个地方的石头也多,沟沟岔岔净是石头。这个地方的人,不住房子,住着用石头砌成的窑洞,怕洪水么?也许,这个山镇在黄河的岸边?不对,山镇是在高高的山崖上呀?
据传:他们在尧舜时期就住窑洞。究竟是不是,就不要太过于较真。
这里的人,喜欢把小伙子叫后生。后生们有名有姓,老人们却不怎么叫他们的名字,常常叫谁家谁家的后生,怎么怎么的。他们把姑娘叫妞,一家如果有三个女儿,就叫“大妞、二妞、三妞。”不过,他们的名字,可起得怪。大多是四个字以上。
也许,是和蒙民相距不远的缘故。
不是么?北街陆大娘的两个女儿,就叫陆大仁花、陆二仁花。刘家的两个后生就叫刘大流水,刘二流水。
这个地方是半农半牧区,主要养羊。也种些谷物。这个地方冷,人大多穿皮袄、皮裤。只是有钱的人家才穿棉衣。闯黄河的船工们,给这里留下一句美谈:有钱的穿棉的,没钱的穿皮的。
这个地方的人,爱吃小米和酸菜。早上小米米汤,窝头就酸菜。晚上,黄米捞饭上还堆着酸菜。可这个地方的后生长得那个壮,那个高,几棒子打不倒。妞儿们长得那个白,那个嫩,那个水灵灵的好看,没那个地方的能和这里比。难怪,黄河上有句广为流传的话:镇强出姑娘。
这里的人,好客。不论是生人、熟人。远的,近的。到这里来,随便走进那家的门,进门喊一声:“有人嘛?”顺便盘腿往炕上一坐,主人马上就会端上一碗黄酒,出来招呼。一般会说:“路上累”。
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只顾去喝那黄酒。喝罢,不要忘记说:“黄酒,好!”喝完酒,主人才会问你“干什么去?从哪里来?”如果天色晚了,不好再赶路,主人看你摸样是个老实人,就会留你住宿。你可不要随便问:方便不方便?
这里的人,祖祖辈辈睡一个炕。炕很大,连着灶。睡觉是有次序的:祖父母辈、父母亲辈、儿子辈、孙子辈。有姑娘的,就睡最里面。家里来客人了,姑娘就往外让一让,把里边的位置让给客人。--不管男人、女人,老的,少的。你如果是个小伙子,也不要难为情,只管脱衣服睡觉,不要理睬人家姑娘不姑娘。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不过,你睡觉时,最好把被子边压在身子底下,小心你睡得迷糊时,被子里多出个大姑娘的腿来。
听到这里,心里可不要发热。也想去捡个便宜,讨个好事。这些事,只要人家姑娘、媳妇们愿意,什么话都好说。否则,你可得当心。
不是么?前几天,保安队有个兄弟,不就是去讨便宜,被人扔下山崖?当然,保安队又免不了为失踪的弟兄,挨家挨户的到鸡窝里、放鸡蛋的坛子里搜红军。红军也真叫怪,总爱往鸡蛋坛子里藏。要不,人家保安队的弟兄们能到鸡蛋坛子里搜吗?
保安队跑几个弟兄是,丢几个人是常有的事情。毕竟,这里是被称为化外的蛮荒之地。不过,弟兄们每次去各家各户搜查时,免不了被人家骂几句“白狗子。”
也许,这里偏远。“红军”早就叫“八路”了,他们仍然叫红军。百姓们乐意叫,只好随他们了。
红军到底是什么样子,没人看见过。只听保安队里有人见过。有人说:红军杀富济贫、行侠仗义;有人说:红军会飞檐走壁、来去无踪;也有人说:红军青面獠牙、共产共妻……知道什么是共产共妻么?大家挣钱一起花,弟兄一起睡一个老婆。究竟是不是,庄户人家想象不出来,只能由保安队的弟兄们胡说八道了。
保安队又是那个弟兄失踪了,这要到南街才能知道。



镇强,南北街面。
南关,是保安队的营地。南街,多数住高门大院的财东。往北街走,布衣百姓就多了。平日里,镇民们礼尚往来,整个街面还是和谐的。当然,互相来往的界限也是很分明的:一般南街的人,轻易不到北街去。北街的人,也不到南街去串门。只是,南关的弟兄们好事,经常闲着没事干,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晚上溜人家院墙。
北街,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传出一阵女人的叫骂。保准就有保安队的弟兄悄悄出来。这事不为怪,女人们要是不愿意,白去。
南街也常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没有叫骂,最多是几声狗叫。
这不?保安队的王队长,刚从南街美滋滋的溜出来,班长麻子李也骂骂咧咧的从北街往南关走着。
“臭婊子,给钱。又不白睡。”麻子李都走到南街城门口了,气还没消。又骂了一句:“穷鬼,臭婊子。”
麻子李也不想一下:你骂人家穷鬼?你难道就是富家子弟了?你如果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还用得着出来当兵吗?当兵是穷人干的事,不为能吃饱个肚子,谁来?
麻子李觉得窝囊,堂堂保安队的班长,竟然白到尉家寡妇:尉大娘那去了一趟不说,还被尉大娘家的大妞,在脖子上狠狠的抓了几把。他回到营地,脖子还火辣辣的。看到大流水和几个弟兄还好不热闹的掷色子,那满肚子的恼火,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我透他娘的板溜子。”
麻子李对掷色子的几个弟兄没头没脑的骂了一句。他们看了一眼麻子李的熊样,知道他没讨上好事,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没人再理睬他。
“刘大流水,该你换岗了。”
麻子李用班长的份儿压人,指名道姓的对刘家后生喊了。本来,还轮不到刘家后生换岗,这不是明显的没事找事么?谁不知道他和尉家寡妇的大妞儿相好?
刘家后生是条什么汉子?能尿你个麻子班长?他跟他爹是闯过黄河的汉子。谁不知道?可惜,初来乍道的李麻子还真不知道这层。知道了他能惹这个煞星?据说:李麻子是个逃兵,跑到这里来找自己的把兄弟,才谋上这份差事。
尽管李麻子捂着脖子喊,大流水只是看了他一眼,冷冷的一笑,又继续掷他的色子。麻子又气呼呼的吼了一句:“换岗了!”
“换岗的时辰还不到。”
答话的是李家后生二班仁。显然,该换岗的是李二班仁。
李麻子无可奈何的翻了个身,又骂了一句:“穷婊子,他娘的板溜子。”
这一骂,弟兄们可有些不自在了。也难怪,保安队里十有八九都是北街的。当然,就不能愿意忍受李麻子的叫骂了。
麻子又翻了个身,骂了一句。
李二班仁接过了话茬:“李麻子,你就不怕兄弟们透你娘的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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