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协奏曲

夏天协奏曲

城阃小说2025-06-12 20:41:16
1(缘起)“叮铃铃……叮铃铃……”那响了千百万次仍坚持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的电铃,不知疲倦地再次响起,……莫思多艰难地把头抬起来,使劲揉揉腥松的睡眼,仔细看了看讲台上戴眼镜的那个家伙。那厮虽戴着一副眼镜,
1(缘起)
“叮铃铃……叮铃铃……”
那响了千百万次仍坚持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的电铃,不知疲倦地再次响起,……
莫思多艰难地把头抬起来,使劲揉揉腥松的睡眼,仔细看了看讲台上戴眼镜的那个家伙。那厮虽戴着一副眼镜,也还是掩不住后面那双眼里投射出的如炬目光,那是一种叫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简单的眼神。他身材稍胖,一头短发显得很有青春味,其实他也才是二十五六,真是干事业的时候。莫思多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胖子就是常常在数学讲义上见到的那个名字——“李廉通”的主人,他是这么年轻,而不是莫思多想象中的糟老头,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个胖子将成为他的班主任,有时自己还会亲切的称他“通哥”。
通哥站在讲台上,笑呵呵地说自己将作为班主任带咱F班走过高中剩下的岁月,希望同学们相互配合,相互学习,共同努力,和他一起创造H中的神话。此时莫思多的心里除了惊讶,也和其他人一样有多得往外溢的新鲜感和好奇,会忍不住自言自语:你这厮道行多深?
当然,同学们各自也都在心里或完美或鄙陋地雕琢着心中的通哥。班里到处乱飞的不光是写着“你好”的纸飞机,还有许多关于通哥的“前传”、“野史”、“轶闻”之类,难辨真假,总之这些都是江湖传闻,权作抗拒打盹的谈资。
通哥走后,莫思多环视四周,全是崭新的面孔,性格有些腼腆的他,虽然有时也相当“活泼开朗”,但快速融入一个新环境,若非刻意为之,确实有些难为他了。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莫思多从小就是独生子,只是十几岁时多了个令他心疼偶尔也头疼的小妹。读着唐诗宋词在母亲的培养下,完全按照乖小孩的标准逐步成长。不知道是书看多了还是诗读多了,还是天性使然,莫思多在人前总是表现得有些腼腆,不过若是他可以表现的话,也会活泼得让你刮目。
和大多数人一样,莫思多最先熟悉的也是他的同桌——夏筱山——一个很文静的女孩。
夏筱山的发型并不固定,只随着头发长短而变。无论变成什么样,甚至变与不变都无所谓,在莫思多心中,夏筱山,永远都是那个夏筱山,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环境下,莫思多都清晰地记得,夏筱山那令人心醉的样子,还有右侧脸上那粒不变的痣。只是,也许多年后在某个暖风熏得游人醉的午后,不经意间想起曾经的丝丝缕缕,不免心中顿生恍如隔世之感。
莫思多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使他有意无意地以君子自比,信奉君子比德于玉。夏筱山也是文静贤淑,使人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扑面而来的清新淡雅,不饰粉黛,素而不娇。他们都不是喜欢乱花钱的人,只是原则不同。莫思多花钱主要花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而这些能被他看上的东西通常也价值不菲,不买而已,买则使他囊中羞涩。幸运的是,能被他看上的东西不多,所以他没给人留下铺张浪费的形象。而夏筱山不同,她是个地道的节约派,有时莫思多都怀疑整个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都让她继承去了。但要注意的是,这并不代表吝啬,若是谁想借点什么,她甚至可以倾囊相赠。当然,这是小概率事件。
莫思多使用了个用了十几年的搭讪方式,这在他的思维习惯里已经根深蒂固。回报他的是夏筱山的莞尔,莫思多心里暗喜,这种古朴地毫无新意又粗陋地无以复加的搭讪方式,就像中国人最爱说的“你吃饭了吗”一样简单又屡试不爽。
莫思多很快发现这个同桌有很多令他欣赏的优点和爱好,这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分班给他带来的痛楚,比如他们都喜欢动漫,都喜欢看书,都喜欢语文,都喜欢安静,都喜欢……
莫思多和夏筱山渐渐地彼此熟悉了。
夏筱山知道了莫思多曾经的“普通班”,莫思多也知道了夏筱山过去的“奥赛班”,两人都对彼此的背景有了初步了解。现在的班级已经没有了“普通”和“奥赛”的区别,就像把牛奶倒在白开水里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这个新班级里,莫思多要比夏筱山孤独得多,他对朋友的选择只凭感觉。感觉对不上的永远进不了他的关系内圈,充其量在外圈徘徊,莫思多把人际关系比喻成几个同心圆,就像箭靶有同一个靶心一样。最外层代表只有点头之交的朋友,中间部分代表普通朋友,最里层的就是知心朋友了。在莫思多心里,中心圆里只有从初中玩到现在的几个骨灰级死党,像李谦、庞海、庞茹巾、诸葛田等几个人,其他外围的人不太可能再进入,理由很简单,感觉对不上,或者说,道不同,不相与谋。
而夏筱山不同,随分班带来的小小失落而来的,还有捧在手里放在心上都暖烘烘的友情。她的好姐妹李秋水和老同乡石娴惠机缘巧合下也被分到了本班。
2无意苦争春
时光如同自来水管上滴滴答答的水滴,不知不觉间依然流去很多,让人来不及感叹时光似箭日月如梭。
分班两个星期了,明天是学校规定的回家“探亲时间”,对莫思多他们来说,这可是两周一遇的“大休”,虽然只有一天半。那感觉可不比“百年一遇”差多少。不过明天高兴是明天的事。莫思多冲夏筱山嘿嘿一笑,拱手道:“请赐教。”夏筱山一扬手,做出个“请”的姿势,两人相视一笑,分坐南北两侧。
原来,通哥为配合素质教育,同时时也是为了同学们增进了解,决定今晚开场辩论会赛,为同学们提供一个展示自我的舞台。偏巧莫思多与夏筱山被分在了对阵双方。莫思多以为自己免不了和夏筱山兵戎相见,毕竟两军交战死伤难免。后来他在日记里评价“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辩论会题目定为“愚公移山是愚不可及还是大智若愚”。
辩论会上气氛异常激烈,你一言我一语,你说我“根本没资格批评谁”,我回击“虽然我不会下鸡蛋,但是我却会吃鸡蛋”。你笑话我犯错误,我反驳你“只有躺在坑里的人才不会跌倒”,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强中自有强中手,全场妙语连珠,喝彩声不断。
别看夏筱山平日里温文尔雅,当她缓缓地站起来,柔声细语地抛出个类似“我虽然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愿意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学生的尊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精彩论断的时候教室里也会毫不吝啬地掌声四起,同学们以惊动邻班同学的掌声分贝回报她多一分则重少一分则轻的论断,就是对她的肯定。莫思多见夏筱山安静地坐在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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