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冬天的列车

驶出冬天的列车

豪慢小说2025-06-28 08:34:40
“前面的路还很长啊。”黎小曼裹紧身上黑色的风衣,那还是当初专门为了这个城市所准备的。来到以后,她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城市的纬度。但多年以后,她仍然执着地选择当初的装束。她望着前面朦胧而萧瑟的画面,其中
“前面的路还很长啊。”
黎小曼裹紧身上黑色的风衣,那还是当初专门为了这个城市所准备的。来到以后,她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城市的纬度。但多年以后,她仍然执着地选择当初的装束。
她望着前面朦胧而萧瑟的画面,其中一条小路蜿蜒延伸着。
“确实很长呢。”她对自己说着,却又像是在回应多年以前骆钧城的那句话。
“前面有一条叉路可以通往来时的地方,我看我们不如就从那里回去吧。”
黎小曼记不得自己当时有没有回应了,但结果是他们确实就从那条小路走了回去。因为小曼对这里一无所知,领路人是骆钧城而不是她。
但是这一次小曼面前却没有了那幅熟悉而又陌生的落寞的背影了,所以她毅然选择了那条当年没有走过的路。
前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
如果萧瑟属于秋天,那么冬天则只有荒凉了。
但黎小曼面前的冬景却是一片青绿,她尝试用区别的眼光来看待眼前的绿色与印象中冬天的荒凉,但她知道那是徒劳无功的。
此刻,再好的景色在她眼中,都呈现出一种凋敝无神、风光只在往昔的感觉。
若有若无的路,小曼不时会踩到尚且幼嫩的麦苗。如果此时将她与周围的麦地融于一张画面中,那会是多么凄清的景象啊,小曼不无感叹地想到。
或许——当初的骆钧城那落寞的背影所体现的正是自己现在所感到的吧。
远处低矮的楼房,面前因为风吹而起伏不定的麦浪,踽踽独行的一只背影,被风吹乱的头发。
自己为什么不上前与他并肩而行,抑或是挽着他的胳膊呢?多少能抚平他心中的寂寞吧。
他她并没有那样做,为什么呢?小曼也在竭力思考。或许是初见的羞涩,或许是初见的矜持。
羞涩与矜持有什么区别呢?不仅小曼弄不明白,我想很多人都搞不懂。但应该还是有区别的,小曼想,但那都没用了,一切已经过去,而且不可挽回,不是吗?
“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因为这里让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家乡。”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对家乡丝毫没有留恋吗?”黎小曼清楚地记得当初她是这样说的,她也清楚地记得说完后自己后悔地想狠抽自己两巴掌。
骆钧城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将眼光放向那宽大似没有边迹的院落。
小曼回想起骆钧城当时的眼神,很难说明白它所蕴含的深意,但她似乎看到了一种漠然,一种隔膜。
“走吧,天色不早了,该是晚饭的时候了,我带你尝尝我们学校的特色。”骆钧城有意在“特色”两字上发了重音。
黎小曼看了看西方,晚霞已经褪去,天色渐暗,确实已经很晚了。她忽然对前面未知的路途有了些恐惧,没有了骆钧城的陪伴,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当恐惧从臆想发展到现实时,她知道自己错了。
漆黑的天幕笼罩着她,东西南北早已不辨,依稀能看清的只有面前那根本称不上路的田间沟壑。难道自己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黎小曼吃着馒头夹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味道不错吧。”骆钧城以似笑非笑的表情调侃道。
“我还是更喜欢馒头夹菜。”黎小曼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因为在她的家乡就有这种吃法。
至于肉类算不算菜,那是狭义与广义地区分了,此时黎小曼没有想那么多。她想到的只是,这种“特色”委实没有任何特色可言。
也难怪黎小曼会有如此想法,其实是骆钧城偷换了概念。西北城市所谓的“馍”在中原叫做“火烧”,而不是小曼所吃的馒头。小曼所吃的“特色”本应是以火烧作为载体,只是作为中原人的骆钧城稍微做了些改变来满足自己的思乡情而已。
那么你们应该已经猜到,黎小曼吃的就是“肉夹馍”。
“肉夹馍”到底好吃不好吃呢?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黎小曼此时正在旅馆中与逐渐瘪去的胃脏作着极力的抗争。她想起当初骆钧城带她扫遍全城小吃地的情景,那全都算不上正经的一顿饭啊。
但她依然开心,当时她认为吃只是一个很原始、很低级的要求,所以她跟着骆钧城疯狂地逛遍了整个城市,只为了尝一尝这个城市的味道。
而现在,没有了骆钧城,黎小曼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困在笼中的小鸟,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没有了自己的方向。
肉夹馍?饥饿催问着黎小曼。
骆钧城为什么会选择用馒头来夹肉呢?仅仅是思乡吗?
小曼没有更进一步地思考这个问题,她以为骆钧城是喜欢这样的。所以她买了几个馒头,然后央求卖肉夹馍的师傅只卖肉而不卖“馍”。
黎小曼与骆钧城算得上是老乡,虽然籍贯是不同省份,但是都处于两省的边界地区,无论从语言、习俗等各种方面来看,他们的关系都无损于“老乡”的称号。
黎小曼漫步于X大时心里想的就是这些。
其实她是不满足于“老乡”这一称呼的,她有想过将彼此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但是,历史表明,她错过了机会。
“你的愿望是什么?”
突然而来的一个问题,我想谁都不可能安然泰若地给予回答。
小曼就被这突兀的问题给震住了。
“愿望?”小曼竭力回忆着自己曾有过的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有一个稳定的生活!”黎小曼面色坚定,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道。
万年青的叶色有些泛黄。
“不是该一直是绿色的吗?怎么会泛黄呢?”黎小曼心里嘀咕着。
“稳定的生活不是没有,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黎小曼想到了所谓“和平年代”的现代社会的一些“为和平而战”的战争,那果真是自己所期望的所谓的“稳定的生活”吗?

和骆钧城制作的相差无几,黎小曼满意地吃着自制的“特色”肉夹馍。
“是205还是305呢?”吃着馍的时候小曼眉头的皱折依然没有松弛。
“肯定是305。”小曼坚定地想到,因为她现在住的房间就是305号。
黎小曼边吃边想,以后来这里一定要住在这一间,因为这里有骆钧城的味道。
“给我留一个行么?”骆钧城以央求的语气问道,“别忘了我也没吃饭呢。”
黎小曼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吃剩一半的肉夹馍,这已经是第四个了。一块钱五个馒头,剩下的还有多少呢?
如果此时我们以骆钧城的视角来观察的话,会发现黎小曼是一个颇为臃肿的人。仅从身材来说,她并不是一个理想的恋人。
如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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