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来的告白
2008年3月11日晚上十一点着,我和志明聊着QQ。忽然,他说了一句:“好久没来看你了。”“是啊,你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来看我们了。”我特意在“我”字后面加个“们”回了过去,因为这里还有叶子,还有我老公。
2008年3月11日晚上十一点着,我和志明聊着QQ。忽然,他说了一句:“好久没来看你了。”“是啊,你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来看我们了。”我特意在“我”字后面加个“们”回了过去,因为这里还有叶子,还有我老公。接着我说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谁知他马上说了一句让我非常震惊的话:“说实话,有时候还蛮想你的……”看着那一行字,我心里一下子翻江倒海,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一时不知所措。可想而知,那晚我彻夜难眠,八年的一点一滴象电影回放,一遍又一遍出现在脑海。至今,志明与我认识已八年有余。我们都是七十年代的人,自然而然保留了那个年代的保守。在这八年时间里,虽然我们断断续续的联络着,但是脑海中只是残留着那份遥远的记忆,对于现在,彼此早已陌生。
那是九九年的下半年,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在办公室值班,天气突然骤变,下起了雨。我打电话到保安室,请当班的保安转告叶子给我送把雨伞来,叶子是我的老乡、同事,又是我弟弟的同学,所以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接电话的人就是志明,这样一来,我和叶子便与他认识了。
尽管志明有一米七几的个头,但每次看到他那一脸的稚气,还有那憨憨的、略带羞涩的笑,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爱怜,那是一种单纯的姐姐对弟弟的爱怜,真的,我比志明大了三四岁,根本不敢有别的想法,何况那时我和男朋友——现在的老公,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和志明经常聊着内线电话,他的声音有些尖细,听起来比较特别。我们从工作聊到生活,从生活聊到我的男朋友,……亦或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我们成了电话朋友,我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有时候,叶子和志明像孩子一样怄气了,都打电话来向我诉苦,我便充当了和事佬,一边安慰着叶子,一边开导着志明,或许在他们眼里,我还真是个有模有样的大姐大,当时我也是那么自得其乐地臭美着。
志明说上班有些无聊,我便将以前写的那些随笔给他看。那些文章虽说是随笔,其实确切的说应该是我内心成长的痕迹,步入社会之前的我是一个极其消极悲观的厌世主义者,也许是不和的家庭造就了我的性格,我的性格又决定了我的人生价值观。直到后来我认识了我的老公,他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潜移默化地感染了我,是他改变了我的性格,改变了我对生活的态度和看法。志明看了那些随笔,没有作出太多的评论,只是笼统的说写的很好。
那时候,虽然我、叶子、志明,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但很少约出去玩。记忆中仅出去过两次,一次是发了薪水后的一天晚上,下班后我请他们两个去小餐馆吃了一顿夜宵。还有一次是志明离职时,我提议三个人一起去合了一张影。或许是志明与我们认识的时候,叶子已经恋爱了,她的男朋友就在我们工厂;或许是因为我也有了男朋友,我们三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也始终保持着那种如同姐妹和姐弟的关系,彼此关心着。
我和志明也出去过一次,唯一的一次,那是个星期天,中午我从外面玩了回来,正好碰到他。他说:“咱们去看电影,怎么样?”“嗯,我去放了东西就来。”我将手上的东西放回宿舍,然后跟着他往电影院走,在路上我才发现,原来不是我们两个,他还约了他的一个老乡--与我们同厂的一个男孩。到了电影院,电影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观众还不少,我们各自找了座位坐下来,三个人各坐一个位置。我见志明坐在后面,心里想:他约我看电影,咋不跟我坐一起呢?他约我来,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蓦然间,我发觉我的心里好像藏着某种期望,或许是我已经开始慢慢习惯志明的电话,习惯了关心他和他关心我,因为有时候志明也会主动去女宿舍送书给我看,让我有些感动。也许人就是这样矛盾吧,一边想着自己有了男朋友,与人家保持纯粹的友谊;一边又想着有人爱慕,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我是一个凡夫俗子,所以也免不了落俗,免不了人人都有的那份虚荣,我承认,我或许是在期待志明能对我有所表示。但是这个念头只是昙花一现,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年龄,我的男朋友,志明不可能装作不知道。那天的电影,说实话我压根儿不知道演了些什么,直到志明招呼我回工厂。
我们就那样继续交往着,一直停留在友谊的轨道上。志明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也猜不透,我想有可能是他自己有些自卑吧,或者是不是他喜欢叶子,却又羞于表白。叶子是一个清纯、活泼的女孩,瓜子脸,眼睛会说话,阳光般的短发,是那种让男人看了就想呵护一辈子的可爱女孩,志明能不动心吗?……其实更多的时候我不愿去想这些事,因为我觉得我们做姐弟更适合些,至少当时的我是这样认为。
两个多月后,志明离职跳槽去了镇上的一个工厂。我将我们三人的合影给他寄了过去。顺便草草写了几句话,我有意无意的说道:“你是不是喜欢叶子,喜欢的话,干嘛不去追呢?”我当时的确有些怀疑志明对叶子的感情,我以为志明是喜欢叶子的,虽然他们有时候吵吵架,拌拌嘴什么的,不是说感情是在吵吵闹闹中培养起来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志明来了,见面后,他很腼腆的问我有没有钱借,我问他要多少,他说二百块,我当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并且到银行将钱取出来给了他。其实当时我的存折上刚好只剩二百块钱,身上也只有十几块,而取那二百块还要留十块,那是银行的规定,我就将身上的十块钱给了银行。那时候离发薪水还有一二十天,至今还记得我和叶子没钱吃早餐的情景,我们在宿舍里翻箱倒柜,想从自己的皮包或箱子里找出几个子儿来,但找来找去只找到几毛钱。现在想起来感觉很好笑,但我没有后悔过,助人为乐是我的本性,何况志明是我的好朋友。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2000年我结婚了,回去结婚的那天,我们刚好要路过志明工作所在地,我和老公去拜访了他。后来,志明又跳了几次槽,偶尔我们也电话联系一下。
已记不清是2001年的3月还是4月,志明来了,还是问我借钱,很遗憾,当时我没有钱。由于他急着赶车回去,所以我们都没来不及寒暄上几句,就只好非常抱歉的看着他空手而归了。
同年6月,我因怀孕辞职回家待产,直到我生了大儿子,年底了才回厂上班。随着就是2002年的到来,这一年我因为有孩子和家人在身边,日子过得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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