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

说亲

皇国小说2025-08-04 14:27:20
上篇老赵的女儿终于死了,那乖巧令俐,长相如花,那在世上只度过了8个春秋的女儿就这么死了。是出车祸死的,死时,把头都挤烂了,就像一个西瓜被冷酷的手捏烂一般,红鲜鲜的,肉和血都分不清了,是两个朋友一片片地
上篇
老赵的女儿终于死了,那乖巧令俐,长相如花,那在世上只度过了8个春秋的女儿就这么死了。是出车祸死的,死时,把头都挤烂了,就像一个西瓜被冷酷的手捏烂一般,红鲜鲜的,肉和血都分不清了,是两个朋友一片片地把那些碎肉贴在带着冻洁的血液的骨架上的……
因此一些亲友便说,“老赵,赔你多少钱呀!……赔了这钱就能买套楼房了……”多么体贴呀!还有更体贴入微的语言呢?“兄弟,不是哥说这话难听——你得去闹去,去玩命地向肇事方闹去……这一下可发财了。”甚而背地一些亲友说,“老赵家这一回可不贫穷了,这一回可好过了,算是富人啦。嗳,听说他以前欠着不少责哩……抓紧去讨回吧,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老赵不语,老赵哑然,老赵心木,他没心可伤啦,因为在得知爱女的噩耗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被那比带翅的恶鬼还要凶残的一只无形的手掏空了。他呆住了、麻木了,惶恐了,或说凝惑了——几小时前还活泼可爱的女儿,怎么说没就没啦,并且孩子的热血流尽后,那粘稠的血浆又啪嗒啪嗒地砸在冰冷的地上、溅的到处皆是……那体重肯定减轻了——掉了不少的碎肉。但他忍着,因为流出的泪已把脸颊冲出两道沟渠的妻子和不满五岁的儿子,还需要他温慰,因此他不能同那个流着毒液的司机同归于尽——是想把那司机弄死来着,也不能同一些亲友那比过冰山的彻骨冷语同qian。
但,仁义之士还是有的——张、李、刘、魏,尤其是张、李、刘,他们几人可谓是发自肺俯地,不吝啬一丝体内那滚烫的热量地,帮助老赵处理了这不幸而悲惨的后事,因为老赵已傻了,或说年青无知吧——没经过这惊天动地的灾难……
于是在亲友的全力帮助下,事情圆满结束——肇事方赔偿了老赵四万八仟圆整(48000元)——老赵给可怜的女儿,置办了大理石棺材(他那时想,待女儿过了十八岁后,给孩子找门阴亲,找个正派人家的,能善待女儿的——至少他那家,每年得给女儿上三次坟,这期间,他先给爱女上着。)
老赵对同样被切除了“肺腑”的妻子说,“这几位才是咱真正的亲人哩,日后,如他们用咱之时,一定要好好报答这几位亲人……”
妻子含着丰腴的眼泪点头……
老赵与妻子盘算了一下,赔偿的这沉甸甸、血淋淋的抚慰金,除却跟着女儿走的——给女儿整容(老赵那时想,女儿生前爱美,让孩子的脸像个烂瓜似的怎对得起女儿那小小的心灵……)争分夺秒,玩命似的讨这笔赔偿金时的吃、住、行及一些亲友的烟、酒和最后的庆功晏等等。最后净剩下四万圆整,老赵把这笔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的钱,存了一个死期(他那时想,既使为了生活难死、饿死,也不动其一分一毫)他想把这一笔用女儿的鲜血浸透了的钱,留给儿子上大学用。
然而,这期间却有两位朋友说要用用那钱,他们说,只用它在银行抵押一下……老赵夫妇毫不含乎地拿了出来……(但,日后为了向另一位朋友索要……至今已和那位朋友互不蹬对方的家门已有三年了……)
于是,有的亲友就说,“买房吧,买了楼房就不会得罪朋友了。”老赵心里有数,但他不说(包括他的妻子)如果用这钱买了房,住进去后,自己会日夜“欣赏”女儿那血淋淋的面容的……再说先前,说那些比过冰山的语言的亲友,更有了理由讥嘲他——哼,如不是他女儿的那笔钱,他那个熊样能买起楼……到那时,已不是,时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赵想出一个好法子——用自己那疲弱的身躯在这阴晴多变的舞台上流汗、流泪又流血得来的财富和那一想起、皮疼肉也疼,甚而疼得已透入骨髓的女儿的那笔赔偿金,买下了一套半楼房(另一套是个小楼房)因此他想,那个小楼房用去了三万九仟圆,这样给自己的灵魂算是有所交代了——自己住那套大的,也就是靠自己疲于奔命获来的钱买下的。
但是,仍旧有一些冷言冷语像凄励的寒风横扫一朵快要死去的小草一样向他袭来……老赵仍旧当作没听到,他说,“拔我的胡须可以,但要是拔了我的胡须再吹在我脸上的人……到那时,我能血洗了他们家。”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有理由的——自己的母亲常年吃药,且已过了古稀之年……儿子年幼;妻子的身心已受到严重的创伤,他不想给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再带来繁重的负担,不然,他至少会找那些人理论理论,或说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
不过老赵也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他大声咒骂过某人某事,旁敲侧击过一些所谓的亲友。因此有人便说,“老赵脾气孬,不好惹,臭硬……”
就这样,烦恨、忧虑、心伤不已在他那张疲弱的面容上荏苒着,他变得沉郁、“孤傲”、郁郁寡欢,甚而像个小老头——头顶的头发已脱去了一小半;忧愁穿着盛装终日地住在他那双沉郁的眼睛里……

下篇
然而这些似乎还不够,近日的一天上午,他正为了生意的惨淡在他的包子铺里发愁,突然,“老赵。”随着说话人的声音和脚步声,他的朋友,也就是在他女儿被阎王捉去当贡品时,又出车又出力的朋友来了。
他们寒喧了几句,“老赵,这一段生意好吗?”朋友说道。
“混个馍馍吃……”老赵答道,“既便这样,还有人说,他做的包子好吃,还不是跟我们学的手艺,幸好那时不是跟她们学的……”又寒喧了几句,老赵向朋友诉苦。
他心想,朋友准会说,“咱干咱的,不要听他们那些流言;或者说出更为暖人心肠的话语……”
但他错了——朋友说,“你要是跟他们学得这手艺,你今天就不这样说啦……”老赵心里疑惑了,本想反诘,“你这些年跑车,假若有人没帮你一丝忙,偏又说你跑车是他把你带发财的,你怎么想。你要向我诉苦……”
但老赵没好意思地,毕意是朋友,或说是一个娘的孩子更为贴近——朋友有困难时,老赵让朋友夫妇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他刚装修不久的楼房里住了些日子,朋友说用女儿那笔钱在银行抵押时,他毅然地帮其办理……
而朋友借车载着老赵的母亲去医院,并找自己的亲戚(院长)亲自给检查,如老赵用钱时,朋友会亲自送过来,有时自己没有,再去别人家转借……一个娘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不过老赵觉得朋友今日与往昔不一样——朋友面色庄重。
“老赵,我近日很是忧烦,因此在老家住了一天;……我有个亲戚,她家死了一个小孩子,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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