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人未见爱归来
蓝湖畔美人穿滚滚红尘,夕阳西下。我一袭白衣,青丝如瀑,在月蓝湖畔的天空,舞起绝美的舞。裙摆轻摇,盛世花开,月蓝之地漫着乳白的雾,我知道,中央的我,似玫瑰。长立于湖畔的男子脸上微笑:”偶遇佳人,幸哉幸哉
蓝湖畔美人穿滚滚红尘,夕阳西下。
我一袭白衣,青丝如瀑,在月蓝湖畔的天空,舞起绝美的舞。裙摆轻摇,盛世花开,月蓝之地漫着乳白的雾,我知道,中央的我,似玫瑰。
长立于湖畔的男子脸上微笑:”偶遇佳人,幸哉幸哉。”我停下,摆弄这袖。“莫非,公子未曾在意这湖,而我浅兮。”男子浅笑。我轻挑手指,袖中暗箭齐发,射入湖中,层层涟漪许久未去。男子莞尔:“这箭不好,乱了姑娘的倩影。”
我挑眉:“公子何人,来此何事。”男子低吟:“月蓝州中蓝湖现,蓝湖畔旁美人穿。”我摇头。蓝琴声起,是母亲。
我叩身:“浅兮不知母亲大人来此,未迎,请恕罪。”母亲痴痴地笑,散乱的头发在空中飞舞。她垂下眼,右袖一挥,在我和男子间设下结界。“浅兮,离开他,不要再让他出现,不要再让第二人出现。”母亲美丽的脸上毫无生气。我深知,父亲是第一个打开了月蓝结界的凡夫俗子,而当年的蓝月格主为保全月蓝,将父亲置于死地。而母亲,在那天,疯了,傻了,痴了。我扭头,只听见男子呢喃:“刑场之上,左抱娇人,右握美酒,跃然豪放一词,不愧今世。风萧萧兮,悲歌易水,念娇人心动,流连凡世间。”我怔住,他口中娇人,可否我浅兮?
娇人未必懂爱
后来,知道了男子的名字,绛匆,一如他。抬首间,男子立在湖畔,青衣随风,温润的笑,安然的笑。我心躁,看着男子的笑。“浅兮,你不应该这样。”我告诉自己,“还有数月,即是清世大典,你不应该这样。”我看着水中的族人,心凉。月蓝州,只有我是异类,是吗?看那群鲛人,人身鱼尾,泣泪成珠。我无奈的扯出笑颜,从他们浅绿色的眸子中看到我的泪从紫色眸子中流出,凝成紫色莹珠。我走到湖边,俯下身,捧起水,泼到脸上。
冰冷的水洗濯着我的脸,族人们游到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冲着我笑。“浅兮,”族中最年长的鲛人对我说,却看着我地母亲,“不要让他来。”我笑,我不知道。
“母亲。”我倚在母亲身边。“浅兮。”母亲摘下一朵矢车菊,目光空洞而无神。我心疼,父亲,你太自私太可恨,带走了母亲的一切。“母亲,”我低低地叫,“?”“你还爱着父亲吗。”“爱。”我垂下头,好干脆好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母亲,对不起。”我忧伤地想着,不语。
“浅兮,你来了。”绛匆温柔的说着。“嗯。”我应道。绛匆的手拂过我的发,似水的柔。我抬头,对上他墨色的眸子,脸颊发烫,我知道,我的脸上,晕开了晚霞,很美,很美。“绛匆。”我启齿。“怎么了?”“我爱上了一个人。”绛匆微笑,祝我幸福,然后,举杯,一醉方休。可分明,他的目光躲闪。我笑,笑绛匆,亦笑我自己。
清世并非清世
今天,月蓝湖畔的月蓝花开了。
母亲摘下几朵,别在我的发梢,笑:“浅儿,美丽如你,比我当年。”我含笑,又摘一朵别在腰间。
还有一个时辰,便是清世大典,传说中的鲛王——第十二任格主鲛女便来了。我沉默地立着,白衫在一群红绿之中分外醒目。我别过头,只看见母亲呆望着前方,眼神迷离,不可捉摸。我迷惑,但又见绛匆。绛匆在我们不远处,抬头,忧伤地令人心碎。我心中的弦莫名的抖了,酸楚的痛着,泣珠,身不由己。
海上的精卫鸟叫着,一只太阳鸟载着一位面若桃花的鲛女,那就是格主了吧。太阳鸟火红的尾摆动着,橙色与金色的毛迎风舞动。太阳鸟仰天长嘶,鲛女跳下,进入湖的中央。我看呆了,鲛女是那么漂亮,美的不可方物。母亲拉我,示意我跪下。我慌忙下跪,硕大的月蓝州,唯我下跪,因为,我是异类吧。鲛女挥手,卷起滚滚黄尘,蓝色的楼阁依稀可见。我抬头,鲛女的尾是橙色的,并不是传说中的红蓝鱼雀尾。鲛女走到我身边,鲜艳的橙色瞳孔注视着我。我楞了,这橙色瞳孔,好熟悉。对了,是母亲,母亲的瞳孔也是这般。
“你是浅兮。”鲛女问我,不,不是问,是不甘心地确定。“是。”我应该感到荣幸吧,被鲛女问话。“就是紫易与那个凡夫俗子苏浅析的女儿啊。”她的话中有着无奈与愤怒,以及……爱怜?我低头,看见鲛女的腰间别着水域丝绸。这是只有母亲才织得出的东西吧,而且,母亲曾说,这东西,只有我、父亲才有,还有就是,她的母亲。我叹气,看着鲛女。
美人终来不见妖媚
询问众人的鲛女停下,盯着前方。
是绛匆。
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女子。
好一个漂亮的女子,青丝如瀑,面若桃花,楚楚可怜而又妩媚妖娆。女子启唇,月蓝结界立即破碎。鲛女挑眉,橙色的光芒从远方席卷而来,围绕着鲛女,久久不去。刚刚慌乱的鲛人又平静下来。我紧紧地攥着袖子,手心冒出了汗。太阳鸟落在鲛女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绛匆。
绛匆温柔的放下女子,是她,素素。果真,是位绝美的女子。我冷笑。绛匆来到我面前。我冷冷地看着他,心如死灰。那次,他醉酒后与我说素素时,心就已经死了。我避开他,立在月蓝花海中,冷眼旁观他与鲛女的斗争。鲛女启齿,橙色的光绕成蛇,把绛匆缠在光丝中。我走向素素,想动手,却不想,手被挡了回来。原来,绛匆早已用了全部功力给她——素素设下结界。我笑,情不自禁的笑,念道,夙箭。结界立即灰飞烟灭。我撩起素素的发,微笑着看素素的脸,突然发现,她与我,竟那么相似。素素咬着嘴,眼中满是怨恨。我贴近她的脸,茫然。
心痛不曾落泪
鲛女站在刑场旁,过了今天,清世大典便过了。
刑场上是素素,和我亲爱的绛匆。我看着素素,她那种似我的倔强,令我讨厌。我手上的光似化作夙箭,射向素素,不偏不倚,正中心脏。我笑了,痛苦的笑。而绛匆痛心地嘶吼,令我心碎。鲛女抽出蓝月刃,滑过绛匆的喉。我跪下,喊:“请格主放过他!”鲛女的手颤了颤,终是没有割下。“为什么。”我语塞。我恨我自己,可当时,身不由己。母亲走来,拍拍我的肩,泪珠尽撒:“母亲,浅兮的要求,你答应吧。”鲛女幽幽地看着母亲,道:“十七年,你终肯叫我母亲了。紫易,这格主之位,按契约,便是你的了。”话罢,拂袖而去,只留太阳鸟在长嘶。母亲抱着蓝琴,痴痴地弹,一曲终了,母亲的身影湮没在漫漫黄沙中:“浅兮,以后,你便是格主。”我失声:“母亲!”“浅儿,遇见你父亲才是我一生的福,你,天生,便是格主之人。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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