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言的等待
春风徜徉,鸟儿婉转,青司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沐浴在暖暖春意中,很快倦意袭人,她用罗帕遮住眼睛,斜躺在草上,听着潺潺的河流声,渐渐恍惚起来。突然,一群吵杂声惊扰了一袭春梦,青司揉揉眼睛,麦田边的大路上走着
春风徜徉,鸟儿婉转,青司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沐浴在暖暖春意中,很快倦意袭人,她用罗帕遮住眼睛,斜躺在草上,听着潺潺的河流声,渐渐恍惚起来。突然,一群吵杂声惊扰了一袭春梦,青司揉揉眼睛,麦田边的大路上走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轻人。又是韩家祭祖,韩家公子从省城赶来祭拜祖坟,清瘦高大,温籍明俊,叩拜后,韩公子挽着老太太便依旧沿原路回去,青司站在人群外盯着韩公子。
话说青司今儿二八,已然出落成大姑娘,出水芙蓉,清丽婉约,父亲是当地的私塾先生,青司耳濡目染,熟悉四书五经,青司经常来到附近的河边,也每年春天看到韩公子扫墓,一年又一年,当年的男孩如今也是英俊少年,青司每年只是站在旁边默默注视着韩公子一脸忧郁阴沉离开的背影,韩公子从来不曾知道乡下老家这里有一位姑娘每次都会注意他。
不料想,自打这年以后,每年清明再也不见韩公子来扫墓,青司春心萌动,越发相思,心中时刻都在默默念着韩公子,回忆看到那张清瘦的脸庞,修长逝去的背影,心里便结了纤纤情丝,郁郁寡欢,憔悴不堪。
上帝看到这一幕非常感动,很想帮助青司,
“姑娘,你真的很爱他吗?”
“是的,我多想再看他一眼!”
“那你愿意牺牲自己,放弃自己的幸福和家人,只为看到他一眼吗?”
“我愿意!”青司无力地喃喃道。
“那你需要修行五百年,愿意吗”
“愿意!”
很快,青司便变成了一只啼血的杜鹃,一次次盼望春天的到来,杜鹃在四处徘徊,飞到熟悉的韩家墓前,静静等候韩公子的到来,依然空无一人,杜鹃只好又一次落魄的离开,声声哀怨,闻者心寒,每一年她都徘徊在一个镇上空,执著地寻觅,从一家屋檐到另一家屋檐,目睹数不尽的悲欢离合,看到自己父母的孤独和伤心,杜鹃一直陪着自己的父母,看着父母拿着自己最喜欢的那只木鱼潸然泪下,杜鹃后悔不已,直到父母离世,她形单影只,顾影自怜。
杜鹃飞了四百多年了,也是孤独地寻找了四百多年了,声声啼血,脑海中那张英俊的脸已经读了四百多年,躲了几百年的恶意追杀,一日,杜鹃站在路边的一颗青松上,目不转睛辨认一个一个路人,却不知已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嘭”一声枪响,杜鹃应声掉在地上,奄奄一息,被猎人挂在抢上扛回家了,两个小孩子看到了非常高兴,男孩使劲用树枝拍打杜鹃,杜鹃撕心裂肺的疼痛,女孩却推开男孩,心疼地捧着已经杯弓蛇影的杜鹃,拿来伤药涂抹上,还用白布包扎起来。一连一个月过去了,杜鹃心急如焚,害怕自己在这个月已经错过了见到韩公子的时机,自己几百年的寻觅等待已然成空。
伤口好了,却被关在笼子里,男孩时常用木棍挑衅她,常让杜鹃站立不住,心惊胆怯,在这个小笼子里飞来飞去,有时候男孩用线牢牢系住她的脚驱赶她,杜鹃无可奈何,只好在这个院子里四处飞,却怎么也看不到院子外面,更不必说韩公子了,看不到一点点希望,都快崩溃了。
杜鹃忧郁成积,食水不进,疲倦地缩在笼子的一角,一双湿漉的眼睛忧郁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女孩焦急起来,男孩却依旧使劲用木棍挑逗杜鹃,却再也不想动了,男孩干脆打开笼门,女孩将杜鹃捧在掌心,杜鹃终于张开翅膀,飞向天空。
直到最后一天,杜鹃筋疲力尽,秋风萧瑟,寒意袭人,眼看又要南飞了,明年春天才能回来,杜鹃依依不舍,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一天,夜幕降临,她躲在一个大户人家的屋檐上,阵阵暖意让她感到困倦,她蜷缩在屋角便打盹了,
“哎,韩青,快来看看!”
一声叫唤惊醒了杜鹃,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屋里的人,一个年轻人刚写了一幅字,行云流水,自然飘逸,
“哎,马上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很快,一个消瘦的男子走进来,杜鹃一直看不到这个人的脸,又不敢随意飞动,担心惊动了主人,以前经常遇到主人关门追赶她,每次都是侥幸逃跑,杜鹃小心地注视这个男子,总觉得这个男子的身影很熟悉,似曾相识。
“有点生硬,变化不流畅!还要日积月累的练!”
良久,这个男子终于站直长舒一口气,拿着毛笔,蘸着墨水,挥毫泼墨,很快草书版的《兰亭序》赫然呈现在眼前,这个男子显然屏气凝神有点久了,伸伸胳膊,把头抬了抬,看着屋檐,杜鹃一动不动,原来是他,五百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真的是韩公子,一切恍如初见时,依然那样的俊朗,那一颦一笑足以让杜鹃陶醉,她痴痴望着韩公子,这个曾令他牵肠挂肚,望穿秋水的人却不知她为了见这一眼已经耗尽了五百年的等待,杜鹃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是那张字帖或者那支毛笔呢,要不然她还能触摸到韩公子,很快韩公子便回房睡觉了。
杜鹃长叹一息,房间人走灯尽,门扉紧闭,多想叩响那扇门,或者飞入那间房中,这可是自己几百年一直期待的时刻,可是她却退缩了,最后的一夜能让她看到韩公子足矣。只有窗外的月华如练,照着这张《兰亭序》,杜鹃踯躅在书桌上,欣赏这个心上人的书法,用翅膀轻轻抚摸着毛笔和那张字帖,杜鹃幸福得蜷缩在这张纸上,渐渐便睡了。
晨曦除开,好梦嫌夜短,杜鹃轻轻展开翅膀,盘旋在半空中久久不肯离去,一滴滴眼泪落在那张字帖上,终于她飞出窗外,离开这片瑟瑟的秋波,离开这一生痴迷的人,毫无遗憾,因为杜鹃终于知道他叫韩青,和她的名字一样有一个青。
上帝再次出现了,“看到心上人,满意了吗?”
“我多想能摸到他,哪怕是一秒,也满意了!”司青双眉紧戚。
上帝:“那你还要等五百年,你愿意吗?”
青司:“我愿意,只要能让我摸到他!”
上帝:“不后悔吗?”
青司:“不后悔!”
青司变成了一棵葱茏桑树立在一条小路边,枝叶繁茂,桑果累累,成群的人爬上树枝争抢桑果,很快枝干零零落落耷拉着,枝叶满地,桑树伤痕累累,苦不堪言,可是她又期盼这样的一个又一个春天,期盼有人过来摘果子,因为这样她才有可能见到韩青。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有一次春季,两个中年人感觉口渴,顺手摘了一些桑果吃了,
“瞧,这棵桑树长得多好!”
“嗯,不错,桑叶长得也不错,我们刚买了蚕,不如把这棵桑树移到我们的庄子里!”
“嗯,明天我们就挖!”
桑树万分着急,她知道上帝让她留在这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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