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梦中来

她从梦中来

墙上泥皮小说2025-04-18 03:49:33
小引梦想总是美好的。现代人,特别是现代的青年人,喜欢以热烈的追求,奔放的激情,用绿叶和鲜花去编织玫瑰色的梦,在甜蜜的爱恋中神往未来……过来人,特别是由年轻到年迈的革命者,则以爱,用生命和鲜血,依靠人民
小引
梦想总是美好的。
现代人,特别是现代的青年人,喜欢以热烈的追求,奔放的激情,用绿叶和鲜花去编织玫瑰色的梦,在甜蜜的爱恋中神往未来……
过来人,特别是由年轻到年迈的革命者,则以爱,用生命和鲜血,依靠人民群众,去谱写壮丽的篇章……
此刻,我记忆起一位美艳绝伦的姑娘来,虽然这已经是发生在多年的旧事,但是,至今仍然在脑海中异常地清晰,简直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每当我合上双眼陷入沉思,久违的心里就很不平静,她便从梦中走来……

我在睡梦中挣扎,我在睡梦中拼斗,我企图摆脱她的缠绕,我尽力挣开她的约束,她把我搂得几乎让呼吸都感到了困难,几乎剥夺了我任何和动作和自由,让她身上的股股暖流不断注入我冻得颤抖的身躯……
这是为什么?
难道说我真的在梦里……
不,我不能在梦中,我必须在梦中清醒过来,我肩负着革命的重任,我用尽全身力气,蓦然地翻过身来,猛地睁开双眼,真是惊得目瞪口呆了,这不是梦,这是严酷的现实:是她,果然是她,一个我曾不相识又似曾相识花样年华的女人,居然厚颜无耻将我死死地搂在怀里,企图将我引向歧途……
难道这真是幻觉?是骗局?
不是,决不是,我的头脑是十分地清醒——



飞雪迎春,这是一九三五年的春天。
祖国的大地虽然还是冰封千里,寒气袭人,但奇丽的红梅花照样开了。
她长得枝枝俏健,她开得无比鲜艳。
她似浩茫大海中的奇珍异宝闪光,也似漫温长夜中的红色群星发亮,在漫天纷飞的洁雪中傲然含笑,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她好像期盼着红军胜利的到来,又好像迎送亲人的远征……
遵义会议后,在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坚强率领下,中国工农红军突破敌人的重重防线,军威大震,如汹涌的滚滚洪流奔腾向前,所向无敌,直逼川西……
此时,蒋介石惊恐万状,他一方面派重兵悄悄把守四川西部一带山区的重要关口,对长征的红军围追堵截设下陷阱;一方面唆使大批地主、反动地方武装四处活动,八方出击,对我党地下工作干部进行疯狂的清洗和屠杀,妄图严密封锁消息,割断人民和红军的血肉关系,使毒辣的阴谋得以实现……
为了揭露这种阴谋,党组织将川西地区山口一带搜集到的敌人兵力布署情况,绘制成地图转交给我,让我化装进山,争取尽快和红军先头部队取得联系,以便减少我方不必要的牺牲和损失。
不幸,由于叛徒告密,地下党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我也刚刚进山就陷入了地方反动武装的包围。幸好,由于我进山前有思想准备,刚发现前进的方向异常,就机智地方把地图藏于一个山石下,使敌人未能获得一点东西。
我被带进了川西重镇海子口——恶霸地主兼民团联防司令王进绅的匪巢。王匪当时陪同他的上司县警察局局长连续审问了我几天几夜,他们软硬兼施,用尽伎俩,总想在我身上和口里得到地图的下落,但是最终一无所获。最后,当他们确认我宁死不会成为他们的哈叭狗时,便恼羞成怒,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推出了那座鬼门关,前往刑场秘密执行……



夜,沉沉的黑夜。
北风尖叫,雪花乱舞,凄厉的犬吠声从远方传来,此起彼落。
我迎着风雪,挺胸昂首,强忍剧痛,刚毅地向前迈步,真想把押送的敌人远远地抛在脑后……
“站住!”
一声粗野的咆哮过后,两道剌眼的银光一闪,二把血迹斑斑的钢刀架在我的胸前,挡住了去路。
“不要走了,让你再考虑三分钟,懂吗?”
王进绅的监斩官冯七窜到我的面前,将他面前两个杀气腾腾的刽子手架着的钢刀一按,阴森森的说:“石先生,依我看……”我清楚了,敌人很快就会在这里对我下毒手。
“依你看怎样?”
“依我看……”,他面临着我这种大义凛然的回答,顿了一下,用他那双人世间少有的小眼睛斜视着我,把握在手中的短枪挥了挥,这才慢慢地说:“死到临头,还是放聪明点。”
“聪明点?”我冷冷地问他:“你要我干啥子?”
“我是说,”他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等待:“我们老爷讲,只要你肯交出地图,此时还是来得及……升官发财,可少不了你的好处呀!”
“原来如此!”我轻蔑地扫了他一眼,逼得他退了一步,严正地回答:“你们要的地图可以告诉你,那是送给红军的,不是给你们的,如果硬要追问的话,还是句老话……”
“甚么话?”
“它放在中国的大地上!”
“啊……”至此,冯七清楚地意识到,劝降的梦想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实现了,他陡然撕破那付皮笑如不笑的假面具,歇斯底里地狂呼起来:“开刀!!!”
嚓嚓!刽子手举着的钢刀在忙乱中碰撞了两个,如同闪电般对准我的脑门直劈而下……
立刻,身后又是两声刺耳的枪响,我昏厥并倒下了。



风在吼,风在怒吼……
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死去!
连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股又一股的暖流缓缓地渗入心田,使我渐渐地恢复了知觉,从昏迷中慢慢地苏醒过来。
我睁天双眼一看,惊异极了!
一个头带红梅花的年轻姑娘忘情地守护着我。
她几乎忘记了应有的理智和警觉,她上身只留着一层薄薄的内衣,用解开的棉衣把我紧紧地裹在怀里,将呼吸微弱的我紧紧地贴在她温柔的胸脯上,既象慈祥的、年轻的母亲哺乳,又像纯朴的、温良的大姐哄睡,她用手将我紧紧地搂着,使人感受到她的心潮在澎湃,激情在燃烧。
她抵御着冰上霜的侵袭,为我挡住严寒。
她盼望着我的苏醒,期望我尽快获得新生。
从她头上厚厚的积雪看来她等候的时间已经相当长久了。
“这可能吗?”我喃喃地自语:“莫非我在梦中?”
“不”,明朗的回话清晰的响在耳边:“是你真的被救出来了!”
“被救出来了!……”我真不敢轻信眼前的事实。
“嗯,被救出来了。”她平静地解释到:“当他们三人正要杀害你的时候,我总算骑马赶到了,我用枪打倒了两个举刀的,正要再下手打时,姓冯的狗家伙跑掉了,我咋来得及追他,只顾救……顾把你扶在马背上跑出了刑场,好久好久,才到这片枣林坡歇下来。”
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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