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其人

二哥其人

谐淑小说2025-04-27 18:22:53
锁得住君子,锁不住小人。谈到锁,很多人都爱说这句话。据了解,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能打开的方式方法不少。蛮法就是用器具撬、砸、敲。高妙点的方法就是用“万能钥匙”开。所谓“万能钥匙”嘛,当然是多种多样的了。
锁得住君子,锁不住小人。谈到锁,很多人都爱说这句话。据了解,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能打开的方式方法不少。蛮法就是用器具撬、砸、敲。高妙点的方法就是用“万能钥匙”开。所谓“万能钥匙”嘛,当然是多种多样的了。
我有位堂兄恒斌,人们称他的锁叫重重锁。而且至今还没有一把“万能钥匙”能打开他的锁!他虽有四弟兄,在老家住的只有他。长五间的三板房,他家与他的三叔成塔家各住一头院。坝、堂屋共用他三叔家的两个儿子恒远、恒东,跟着他们的姐夫办蜡染厂。几年后各自独立办厂、做生意。凭着他们的勤谨与机智,在安顺东郊基本站稳了脚跟。赚了些钱后,就想把老家的院坝、堂屋平整、硬化。与恒斌商量,他说:“他整你们整,要我拿钱我是没有的,这么多年不打成水泥的还不是过来了!”无奈之下,他在外工作的三弟拿了三百块钱。四弟出了些义务工。其余全是恒远、恒东他们负责。后来他建厢地,把大院门的位置挤往成塔家这边,砌了过转角,将院坝占得车不开身。好在才开始,就遭到邻居反对,矛盾纷纷的。不得己才作了些让步。但原来的院坝还是窄了不少。他说他占的是他家的份。他不管留下的院坝还是两边共用的问题。成塔老人说他这样不应该,他说,1954打伙共建这房子时,成塔老人去当兵,只寄了六十块钱来家打伙建。他父亲出的钱和力都多,所以他现在打院坝、堂屋不出钱是应该的,要想多占哪点也是应该的。
为了赌气,恒斌在成塔家厢一侧调了块地基,紧贴其墙建了一独间两层楼的平房,将人家的窗户堵得死死的。恒远鬼火冒,花了十多万块钱,又在他这独间房一侧紧贴其墙建了三大间两层琉璃瓦洋房,把他那间记熟了夹得死死的。
因为他的抠门和狭隘,以至两家关系搞得乌烟瘴气。这仅是其一。
马大家穷,生活上长期难见点油水。马大的娃娃就趁夜晚去偷他家关在院坝头的鹅。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方法,居然狗不吠、鹅不叫。后来,他在没有喂鹅的马大家后园发现鸡刨出的鹅毛后追查出来。他就把马大家一块大秧田长期占为己有。村里领导说,马大家娃娃错了,在如何穷,帮人卖气都可以叫马大家赔!但把人家口粮田都霸占,让人家一年到头种的粮食只够吃半年,可怜得很!恒斌说:“哪个叫他家不管教好,手爪爪痒!这种人可怜不得,就要这样教训他!是他家讨得的!”
别看他领着工资,苦磨苦奔,还要处处精打强算,但不论对老、对小、对自己都对不起。
他父亲在时,单独分开过。年纪大了,做不了农活了,叶子烟也种不了了。没烟抽时,用烟杆骨头在堂屋门口的三墩上捶来过过瘾,也是特意做给他看,他居然不管不问。他父亲不得不开口:“要不是当年我当大队支书,你有哪样工作?现在你工资领取,老子烟都没有抽了,你这样看得下去?”谁他父亲怎么讲,他还是不说。其实,他在内心深处打着他的小九九。这是几弟兄的事,怎能叫他一个人负责呢。有人给他说,父母份中,弟兄之间,不要分得太清,各尽各的心意。哪个条件好点,哪个多孝敬父母一点并没有啥。可他振振有词:亲弟兄,明算账。
他虽然是老师,两全娃娃读书根本没拿当回事。而且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有点放任自由。有老师向他提出,对娃娃要用点心思教育一下。他说:“要咋教育,有点给他们吃,给他们穿,让他们长大就算尽到责任了。祖祖辈辈,哪家不是这样?”
而他两老呢,儿子娶媳妇的那天,他还一身灰扑扑,像个刚打田回来的人一样。而且头发蓬乱,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他的妻子,穿一件皱巴巴的白底绿花衬衣,套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外衣。穿的裤子,屁股上还补了一个大疤。
六点过钟了,迎亲的人终于集齐,要起身了,连菜都还没准备。村里做厨手脚最麻利的恒远,虽然恒斌还没与他和好,但念在亲叔伯弟兄的份上,还是来吃酒的。可来了之后,恒斌视而不见,不张不理。我知道,恒远这人,只要恒斌和他打个招呼,什么也不会计较,就会主动地站出来帮忙。只要恒远站出来,振臂一呼,帮忙的就会多起来。那么,这帮菜做饭的事,早就有了眉目了。也不会因此而引起去帮忙接亲的人的怨气了。然而,恒斌就是死个舅子也不和恒远打个招呼。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似乎还在赌气:“事情总会过去的,怕缺了你地球不转?”
四弟兄之中,他排行老二。大哥是拨一拨动一动的人。三弟搞政法工作,算是一家人的面子。四弟在县城打工,后来成家在县城,住其三弟煤棚改建的房子。四弟兄中,除了三弟家是双职工,两口子大小都任点职,有房有车,生活比较宽裕外,就算他好过了。他是“文革”中,因父亲任大队支书而推荐上师范,后来字排工作的。而且工作一直都是在我们的村校。在农村嘛,有份能顾家又能混得过去的工作是很让人羡慕的。更何况,当年在农村工作的人,计划生育上也没强调独生子女。一对夫妻允许要两个孩子。他家也就是一男一女。俗话说,一男一女一枝花,多男多女大冤家。男孩女孩都有了,父母兄弟又不要他操心,负担也不算重。但是,他却没有一刻放松过自己。
任何人看到他,不会想到他是一位教书先生!从他的脸色,你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黑旋风李逵来。光光的额头,蓬乱的头发上常常是灰蒙蒙的,甚至还“拈花惹草”。你会想到他像一个“夜猫子”。衣服裤子,多是泥郎糊带。有人对他提意见,说是教书要像个教书的样子!他嘿嘿一笑,说这才叫不忘本。人家又说他,最起码要穿干净点、伸展点,看上去振作点。他说,在农村上课,他这种情况,早晚要顾点农活,哪有时间来穷讲究!栽种与收获的农忙季节,他更是忙得起五更、睡半夜的。有时候,学生在一边悄悄地笑着对他指指点点,他全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的裤门没有关上!当他意识到了之后,无所谓地当着老师、学生的面扣上扣子。有位老师直言批评他,要他背着点去扣,这样实在不雅观。他却争辩说,当着也好,背着也好,哪个不晓得是这么回事?
不过,对于他来说也有另外。如果上级要来学校检查,他就会换上他平时舍不得穿的蓝的卡中山装、黑皮鞋。头发梳得光光的。见了上级来的人,总是微微地笑着。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对于农村学校来说,备不备课,要求并不严格。所以,有的教师说,教书是份良心工作,要上好点也可以,要混也混得过去。
懒散惯了的他,好多家长对他都有意见。教办准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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