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活着
我一出世,父母就是失望的,我并不是他们所期盼的儿子。然而因为我是药物催下来的,所以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父母不得不轮换着背我去各个乡镇找大夫。我能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母亲背着我去乡上看病。在以为我快要死掉
我一出世,父母就是失望的,我并不是他们所期盼的儿子。然而因为我是药物催下来的,所以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父母不得不轮换着背我去各个乡镇找大夫。我能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母亲背着我去乡上看病。在以为我快要死掉的时候,吃了一个赤脚大夫开的药,奇迹般活了下来,四岁的时候身体终于好了起来。开始上幼儿园,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两年,生活得像公主。
七岁时,妹妹出世了,我还是被父母宠着,因为我是一个那么可爱,乖,懂事的孩子。
九岁时,弟弟出世了,我不再是被宠的公主,用二姐的话说我是“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我变得沉默,孤僻,我不再是个活泼的孩子,我经常听到老师议论我家的事,我变得自卑。
十岁时,突然吃什么饭菜都吐,看了病,吃药也吐,半个月后,我瘦得就不像样了。和父亲一起去镇上的路上,父亲和同路的人说起我的病,一个路人告诉父亲一个小小的偏方,我又活了下来。
十二岁时,父母已经没有能力供我上学了,我永远的离开了学校。原本孤僻的我变得更自卑,见到老师、同学总是躲,不敢和他们打招呼。母亲让我去同村人开的小小糖厂包糖,我走上了打工之路。说是糖厂,其实就是包括老板娘、我在内一共五个人。有时候生意好忙不过来,会加通宵,做了不到一月,因为好姐妹和老板发生冲突,结束了第一次打工之旅。算下来的工资好像一天是一元钱。
十三岁的时候,大姐同学的老师开了一个小饭店,介绍我去饭店当服务员,不到一月,由于老师经营不善,把饭店转了出去,我只好又回家跟着父母种地。
十四岁的时候,和表姐还有很多表姐村上的人一起去市里一家罐头厂,因为厂里并不是招工的人所说的那么好,表姐还有大多人都选择回家,我也选择跟着回家。
十五岁的时候,大姐开始上大学,一学期几千块的学费大多都得借,贷。同村一个在镇上上班的爷爷主动找到父亲,借给我家一大笔钱,同时介绍我去镇上做事。那是离我家很远的一个乡镇,我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做事,减轻父母的负担,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回家去种地。我真的在那镇上呆了近一年,一直到二姐建议我去学缝纫,我才离开李叔家,一直记得李叔说的话:……我希望你好好的生活,不管将来怎么样,做个好人,有个好的名声……
在二姐上班的小镇,我去缝纫学校学习缝纫,经常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我吃够了药,想到了死,活着真的好痛。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死掉,我那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忍着,努力着。
十六岁的时候,因为经常肚子痛、头痛,我在家呆着,吃着这样那样的药。农忙的时候帮着收小麦,身上到处是红斑,痒痒得我哭……
虽然在学校学了一个多月的缝纫,可是只是学会了很简单的裁剪,我找父亲给我钱,让我去找个师傅,学好缝纫,这样我就可以去城里找工作。父亲却说等大姐大学毕业,家里没钱,而且同村不少人花了不少钱学了也没用。
二姐在省城打工,我跟姐去了省城,说好进厂的,可是厂里不缺人,远房的姑父做装饰,认识装饰市场卖材料的一老板,他家需要一个保姆,介绍我去。为了自己挣钱去学技术,我答应了。
男主人也姓李,我叫他李叔,一个和我父亲同龄的人。他有一个情人,为了那是他老婆弟媳的情人,总和蔡阿姨吵架。我以为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发生的故事在现实中也看见了,曾想去劝劝李叔,好好珍惜家的。现在才觉得那时候真的很天真。李叔总会对我说些怪怪的话,想给我一些钱,给他干洗衣服,只需要十一块,李叔会给我一百,不要我还回零钱,我回家会把钱放茶几上。李叔看见后有些生气的说,要是你蔡阿姨看见怎么办?我觉得好奇怪,有什么怎么办的,不就是剩的钱拿回来了吗?李叔总会找些借口给我钱,可是我不要。虽然穷,可是我是一个自尊的女孩,我不要不属于我的。我始终不相信,一个和我父亲一般大的人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李叔家有个大我一岁的儿子,那是个骄傲的“皇帝”,他成天说我这儿那儿的缺点。知道我上学少,他说我是文盲,应该学习。拿出自己的语文书、作业本、笔,要我读课文,做习题,不会的让我去问他。他说教我说成都话,我说,我又不是成都人,我不要学。他说自己不是英国人,可也学英语……
半年后,我存了一些钱,决定离开李叔家,我从来没有忘记当保姆只是为了存一笔去学技术的钱。
十七岁的时候,终于用自己的挣的钱拜了一个缝纫师傅,那是一个像妈妈一样好的师父。她用她的温情,温暖了我自卑的心灵,从来不敢正视别人眼睛的我,鼓起勇气,试着看师父的眼睛,师父眼睛里只有慈爱。晚上我们会一起散步,我却经常会想起那骄傲的“皇帝”。心里酸酸的,原来,二姐说的是真的,虽然我很不愿意当保姆,但是当时我是有些不想离开的,是因为那个那个叫泽的“皇帝”。可是我明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学了半年的缝纫以后,我进二姐所在的服装厂上班。我对二姐的依恋超过了对家的依恋,可是二姐却在那年结婚了。回家参加了二姐的婚礼,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成都,常常想家,想二姐,忍不住偷偷的哭,梦里也哭。有时候同事会问我,怎么睡着了你脸上还挂着泪水。可能做梦了吧,我回话。
十八岁,还是在厂里上班,很多时候都忍不住叹气,生活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以为自己可以存下一些钱,开个小小的店,可是原来钱是不容易挣的,除了自己用,剩下的钱给了家里,大姐大学虽然快毕业了,可是欠的钱却是越来越多。厂里有个大我四岁的男孩军,他会在乎我的每一声叹息,在我和二姐没事逛街、出去玩的时候,总会很巧合的碰到军。于是很多时候,我们会三个人一起去逛街,去昭觉寺玩。厂里的人开始笑军喜欢我,说我们是一对。以前我当军是同事,可是自从有人笑了我以后,我讨厌看见军。二姐出去租房子住,我住宿舍,有时候我会去看二姐,军会远远的跟着我。我开始烦军,烦他像鬼影子一样跟着我,我甚至为了躲他不出宿舍。有一次,和几个同事一起出去玩,军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同事都招呼他一起出去玩,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不好意思的走开了。我难过了,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我伤害了他。那个二姐说我这一生他会是对我最好的男孩,没有让我喜欢上他。他感动了二姐,却没能感动我,我喜欢的是那个总说我缺点的骄傲的“皇帝”,是泽。虽然知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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