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也甜
一、父亲父亲大母亲六岁,是外婆眼里世上最好的女婿,虽然父亲不过160公分多一点的身高,可是在姨妈和舅舅们的眼里却不曾被轻视过。舅舅们虽然每次在说笑时总会打趣地说我妈是被我爸哭到手的,每每说起这些,父亲
一、父亲父亲大母亲六岁,是外婆眼里世上最好的女婿,虽然父亲不过160公分多一点的身高,可是在姨妈和舅舅们的眼里却不曾被轻视过。舅舅们虽然每次在说笑时总会打趣地说我妈是被我爸哭到手的,每每说起这些,父亲总是笑看着母亲不言语。
那年,父亲二十四岁,在村里当着民兵营长,上门给他说的亲已经有一个班以上了,可是父亲没一个看上了的。有一天,去一个老村干部的家里,碰见了他们家的一个侄女,那就是我当年还不滿十八岁的母亲。那一天,母亲并没有太注意父亲,可是父亲对母亲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像。并在不久后,父亲便请那个老村干部给他牵起了红线。
相亲的那天,父亲把自己打扮得很精神,穿了一件在外婆所在的山村里很少有人穿的中山装,还在口袋里挂了一支钢笔。当年有很多人喜欢在口袋里挂一支笔,以示自己是读过书的人,可是父亲倒真的是当年他们村里仅两个上过中学的人之一。母亲的家人和父亲当日看上母亲一样,叫一见钟情吧,可是这只是母亲的家人而已。父亲不知道的是,母亲一点也没有把那天的相亲当一回事,因为母亲一样的见过了好几次这样的场面,事后不过因母亲不答应而什么结局也没有。
只是这一天的见面,是母亲没有想过的结局。因母亲的家人,当然主要是外婆和外公看上了父亲,于是,很快的当年相亲到定亲的所有程序就在顺理成章中进行着。没有人问母亲是否同意,也没有告诉父亲他相亲的对像是什么态度。父亲按当时乡下最高的规格,送过去了聘礼——三百元人民币和给女孩的两套衣服料子。然后听从外婆的意见,年底结婚。
父亲沉浸在幸福和美好地期待中。
二、母亲
母亲十四岁丧父时,那个风雨中的破茅屋里除了有年迈的祖父母,还有三个年幼的弟妹,作为长女,母亲只能放弃优异的学业,和外婆一起挑起那个家。
十六岁时,母亲的继父上门,母亲和弟妹们一样抵触着那个抽着水烟袋的男人,可是这个家的确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所以尽管母亲从不叫他爹,可是她却让弟弟妹妹一定叫他爹。那年母亲用自己的勤劳和卖力,挣到了村里女人中最高的工分,母亲想要的是以此可以与继父平分地位,可是她低估了一个成年男人在家庭的地位。
十八岁,终于十八岁了。当年的母亲等这一天好象等了很久。不止是她在等,还有村里那个叫勇的男孩子也在等,等这个法定成人的日子。尽管为母亲安排相亲的男孩已有好几个了,可是母亲只当是应付,而且外婆也从来没有强迫她接受过这些男孩子,所以那天父亲来家里相亲时,母亲一样的不以为然,只是她没有想到,后来外婆会接受了父亲的聘礼,而且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替她答应了这门亲事。无论外婆说父亲有多好,无论那个三十里外的村子经济条件好多少,无论父亲是不是在村里当民兵营长,她都不同意。
母亲坚决地反对只是因为她心里有了邻家那个叫勇的男孩。母亲拒理力争没有结果后,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那天晚上,天空有星星,没有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夜黑风高,母亲和那个叫勇的男孩约好了从后门溜出去,从此天高任鸟飞。吃过晚饭后,母亲一直很辛苦地等天黑下来,那天却天黑得出奇地慢,母亲尽可能地装得没有任何异样,她也以为真的没有任何痕迹可以让人看出她会在晚上有什么异动。可是母亲没有想到的是,她和勇还没有跑出村子就让外公一行人抓了回来。
第二天起,母亲让家里人看了起来,没有了出门的自由,自然所有的与私奔有关的念头都没有用了。母亲竟会趁家里人没注意的空档里,跑出了家门,一路朝着村子里那口池塘跑去,很想来一个以死相协。很遗憾,她的继父只用了几个大步就把她追了回来,母亲的衣服还没有全部湿透。不过经过这一折腾,外婆、外公松口了,可是聘礼已经用了,只要勇的家里能筹齐了那三百元,外婆、外公答应去退亲。
母亲的泪还没有完全收起来,勇的家里就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全家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也筹不齐三百元。
三、我爸和我妈
那天晚上,外婆拉着母亲的手说:“家里实在缺钱,你的聘礼已经用掉了。一部分还了些债,另一部分是给你两个弟弟交学费了,你大弟今年进中学了,老师说他可有希望了。当年我没有能力让你读书,现在只有你才有能力让你弟弟上学了呀!”
母亲不出声,可是她心里明白,外婆说的是实话,而且她也是那么的爱着她的两个弟弟,甚至在这个家里,她比外婆更希望两个舅舅能有出息。可是此刻要成全两个弟弟竟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母亲想不明白,也很痛苦。三百元呀!对于只有几间仅能容身的破茅草屋的家来说,那无异是天文数字。无论这个家庭怎么节约,也还不回去了。母亲看着外婆眼泪满面的哀容,真的很有些不忍,可是另一头却是自己要的幸福,母亲要求自己与父亲谈一谈,她想自己来退这门亲,请求父亲多给她一些退还聘礼的时间。
爸爸再次来到外婆家时,是介绍人告诉他,我的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父亲所有的期望全化成了一种痛苦后,他带着一腔忿怒的情绪和好友帮他想出的各种责难的意见,再度走进山村里那个茅草屋。面对满脸愁容的母亲,他心中竟忽然生出一种怜爱之情,而且心中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他提出和母亲单独谈一谈。面对着这个男人,母亲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父亲开口了:“我是不知道你有对像的,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来下聘礼。如果你一点也没想和我好的话,我可以接受退聘礼,你们一下子退不出来的话,也可以迟些时候慢慢退。”
母亲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个头不高的男人,一下子只剩下回不过神来,当准备好退亲后,母亲想过各种种样的对话和结局,甚至想过父亲会怎样地给她羞辱,她也想过各种各样的面对方法,可是当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她只会呆呆地盯着父亲。好久,母亲才怯怯地问:“你怎么和家里交待呀?”
父亲只淡淡地说:“家里的事情我自己来想办法。”
母亲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一下子心里有了另一种当时她自己都还没明白过来的情感。
三百元对于一个农村的家庭是怎样一个数字,母亲是明白的,她也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说他自己想办法,不过是一种安慰她的话罢了。可是面对她不容情面的拒绝,却反过来安慰自己,母亲的心动摇了。父亲看着一言不发的母亲,动情地说:“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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