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命犹如此,爱何以堪
出差途中,经过z城。一等动车厢宜人的环境不能让他摆脱内心的孤寂与疲倦。摩挲着点上一支烟,忽然意识到是公共场所,遂又轻轻掐灭,揉搓碎了,放进垃圾袋内。记忆是一根蔓青藤,爬进心里,缠得它生疼。多想在z城下
出差途中,经过z城。一等动车厢宜人的环境不能让他摆脱内心的孤寂与疲倦。摩挲着点上一支烟,忽然意识到是公共场所,遂又轻轻掐灭,揉搓碎了,放进垃圾袋内。
记忆是一根蔓青藤,爬进心里,缠得它生疼。
多想在z城下车,哪怕只是到月台旁走一走,至少那里曾留有过她的足迹,那个隐没于记忆深处丁香般幽怨,百合般清绝的女子的足迹。
芳尘已去,追悔难当,空哀伤。
他的嗟怨,她的心伤。
(一)
八月的空气,处处散发着桂花的幽香。
没课的时间,他总会到图书馆一楼的自习室里坐一坐,只为填补自己的心,让它充盈。
偶然的一天,斜对角出现了一个她,黑色长马尾,白衬衣,有着出水莲一样清甜的笑容。每次去必捧一本书《川端康成作品集》,是她去厕所的间隙,他偷偷跑去看到的。
后来的一天,他也手捧一本《川端康成文集》,有模有样地翻阅起来。《伊豆的舞女》、《雪国》竟真的让他流连忘返。川端的书不仅打发了他无聊孤寂的时光,更重要的是,成为了接触她的一条纽带,只是私藏在内心底,连自己都不敢轻易想象的秘密。
巧的很,女孩的位置被一考研生占据了,堆了厚厚一叠英语法律之类的书。她只有拿着书,寻觅无人空地。
“来我这儿吧,今晚我刚巧有事。”说完这句话,脸从额头红到了下巴。匆匆收拾了东西,故意把川端那本书落下。
(二)
“小师弟”,端着饭缸下楼的他猛抬头,是他昨夜梦中出现的“白衬衣”。清甜的笑容漂浮在脸上,“你落下一本书。”
“晚自习结束去自习室拿吧。”嘿嘿。
呆呆地站了许久,恍然大悟,他竟然没说一句话。
他可不是不爱说话的人。
外语系文体委员,可不是谁都干得了的。
(三)
放映完影片,已是将近十点。他过去自习室,除了考研生所剩寥寥无几.。她还在,正读得贪婪。
“嗨,我来拿我的那本书。”他定了四十五秒后还是忍心打断了她。
“噢,你看我这记性,在我宿舍里呢,忘记带了。”她抱歉地一笑,因了这抱歉,脸也涨得绯红。
“明天再来取,可以吗?”她轻轻地说。
“没关系,当然可以了。”他暗自窃喜,刚刚还为取走那本书后无理由接近他伤脑筋呢,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
“时间不早了,我们一块儿走回宿舍吧。”他说。
凉风习习,桂花飘香的晚上,隔着一尺多的距离,两人并肩走着。那时,他才知道,她是中文系大四的乔叶。
(四)
乔叶,怎么这么耳熟呢?回到宿舍,放松了神经才想起是“蓝色眼泪”的原名。“蓝色眼泪”,校园传奇人物,每期校报必会刊登她的至少一篇文章。还听说,她为人低调,从不加入任何文学社团。
遇到这样的女子,或许是命中注定。
他一夜无眠。想了许多。
(五)
第二天下午没课,他鬼使神差般又走到自习室里。这次她不在,但桌上赫然放着他的那本《川端康成文集》,还有一本她的书,《百年孤独》,已被她吞噬了163页的文字,一枚带着露珠的深谷幽兰书签躲在其中,悄然等待它主人的归来。
没舍得拿走他的书,只把自己的包包放在她旁边的座位上。“看来,坐在这儿的人也识趣,知道我要来,就腾空了座位。”他自负地想。
晚自习再去时,她已在那里看书了。他的落座还是惊动了她。
“咦,怎么是你?”她惊讶万分。
“上午时,坐这儿的人就说要去一个辅导班,我还想可以还你座位,请你过来呢,没想到你不请自来了”。似乎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羞红了脸,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向他伸了伸舌头。
他这时,发现她竟是如此调皮的一个人。
川端做纽带,两个人慢慢也就熟了起来。甚至还互留了电话号码。
闲暇时,他会发给她一些幽默短信。有几次,想发短信告诉她他喜欢她,可是,没有勇气。但是,他有心计。
(六)
一连几天,她的座位一直空着,《百年孤独》也没有读完。他每次去时都会用纸巾轻轻拭去书上淡淡灰尘,然后定定的向门外望去,期冀着下一个打开门的是她。可是,四天了,她没有过去。发短信,无人回。打电话,已关机。他心乱如麻了,跑到中文系教学区打听,一切正常。他拍打自己的脑袋,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晚八点时,收到一条短信,是她发来的。颤颤的他的手打开来看了,不相信的又看了一遍,差点弄掉了手机。他惊喜。他万万没有想到。
她发给他的短信内容:“曹文丰,放下一个女孩的自尊,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七)
他是在学校的操场里找到她的。
她正静静地坐在操场中心,拨弄着手机。他会来找她吗?她不置可否。
他来了,坐在她的身边,看她的脸深深地埋下,沐浴在月亮的光辉里,泛着淡淡的红晕。他拉起了她的手,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们起身,手牵着手一直围着操场走了几圈,谁也没说一句话。他感到她的手微微地有些颤抖,抓紧了。他觉得有些被抓得不舒服,麻了,但是仍很迷恋这麻酥酥的感觉。他曾有两次恋爱经验,但是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他能感觉到她是从未恋爱过,至少从未牵过异性的手。
“能这样一直牵着你的手
走到老多好,多踏实,多安心。”她碎碎地说。
“可是,乔叶,你不感到累吗?应该这样牵才对。”他牵引着把他们牵在一起的两只手放下。如果不是在晚上,她肯定窘迫得不行。
(八)
乔叶其实是很单纯的女孩子,尽管她在文字中描绘有各样的人的争斗,可真实的她是比菩萨都要心软的女子。
她把他介绍给了她所有的好朋友们,告诉他们她恋爱的喜悦与甜蜜。
刚开始,的确是甜蜜的。
他是外语系的文体委员,歌唱得一流的棒,特别是说单口相声,那真是他的绝活。
他会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讲笑话给她听,弄得她捧腹,甚至喷饭他也不笑一下。
有好多次,她都想:他这样的男生在这美女如云的师范大学里肯定少不了女生追求的。
这样想,不免就有些慌了神。
终于还是问了。
他很坦诚地告诉她谈过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刚分手。他说都是女孩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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