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年,暗恋成殇
年青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岁月很长,可以等待,到头来等到的却是一场情殇,岁月有声,风过无痕,他和她的那一场并不华丽的暗恋,随风远逝,期待在下一场轮回中,悄然久长……一宁静的夜晚,他坐在桌子前,被太阳晒过黝
年青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岁月很长,可以等待,到头来等到的却是一场情殇,岁月有声,风过无痕,他和她的那一场并不华丽的暗恋,随风远逝,期待在下一场轮回中,悄然久长……
一
宁静的夜晚,他坐在桌子前,被太阳晒过黝黑的脸上已经现出死灰的颜色,面前的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屋子里全是升腾的烟雾,他的眼睑下一片虚青,好像一个很多天没有睡觉的人,眼神呆滞,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支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前几天送过来的诗稿,呆呆的坐着,静静的看着,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两天两夜的痛心疾首,他恨不得就此结束了他这个罪孽的生命,若是能换回她,哪怕是换回她的嫣然一笑,此生也无憾了。他像一个贪恋鸦片的烟鬼一样,烟成了他现在唯一的生命,一根接着一根的吸食,呛得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半生的艰难、半生的困苦,活到三十九岁,爱情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奢侈品,他那颗曾经孤独的心现在更是千疮百孔,可是那个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孩竟然对他那样的痴情,为他付出那样炽热的感情,而他这这二十年来却一直傻傻的以为她一切安好,以为她早已嫁做人妇,儿女绕膝,并在心里一直祝福着她,想想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傻!他,那个曾经坚强的胡杨,此时真的像一个垂死的人。鬓间生生的多出了几根白发,刺眼的生长在那里,似是在为他焦灼,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痛,会让人一夜白头!自从那天听了她表姐的叙述,她的名字连同那个场景就变成一根尖锐的刺,一经提起便会狠狠的刺在他的心上,撕心裂肺的疼。他这么多年来的孤寂、冷漠,无望的感情,无措的生命,让他觉得自己几近濒死,现在是真的死了吧!再多刺一下吧!这样也许整个人就随她去了,去到另一个世界,每日与她吟诗作对,琴瑟相和……
那些诗稿是她的表姐交给他的,其中有他的也有她的,都是他们俩十几岁时的作品,稚嫩却饱含希望,现在已经染上了岁月的风霜,她的字迹绢秀,正楷小字,透着灵气,他的字刚劲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倾尽了全力一样,那些诗字字句句的表达,像极了那时候他和她的两颗心的迷惘。少年的心和少女的心,彼此猜不透,更不知如何去表达,生生的停在对方的心门之外。可是如今阴阳两隔,表姐说她在闭上眼睛之前,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那些诗稿,那曾经饱含了他和她心血的诗稿,她垂死挣扎时,会是怎样的场景,她的心里会有多痛,是不是有怨他,他真的不敢去想象。时光的列车滚滚倒流,那些青葱岁月如今又历历在目.........
二
他们只知道埋头写诗,却不知道彼此早已驻进对方心里。
十几岁,不懂爱情,只是懵懂的暗恋,每个人都象一棵青藤,生长出枝枝蔓蔓的心事,却不知道怎样去把那小小的情愫缠绕。
他是班里的才子,人长得白净、斯文,一身的书卷气,作文写得一级棒,可是在大家眼里却是多了些书呆子气。每天除了上课,下课的时候他都会去写诗,一首首的,那些诗代表了他全部的心事,十几岁少年的心事,没有人知道,藏在心里,此时他用一支笔代替了全部语言,每一天把那些心事诉诸笔端,那些文字像手执一支短笛吹出的袅袅清音,美妙动听,灵动多情,可是却死死的被现实的嘈杂声掩盖了,因为没有人能诗读懂它们,更没有人能读懂他。
他的名字叫胡杨,听父亲说“胡杨”是一种生长在北方的树,干旱和盐碱奈何不了它,严寒和酷暑它也不在乎,再大的风沙它也不会惧怕,它永远会保持一种傲然挺立的姿势,挺拔、昂首的活着。父亲是希望他也会像“胡杨”一样,无论碰到多大的艰难都保持昂首挺立的姿势吧!他多想对父亲说:“我做到了!”
他真的做到了,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妹妹,但是家境却并不好,在那个小山村,能上初中的人并不多,他从上了小学就是学习尖子,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那破败的土墙上几张鲜红的奖状,默默地向大家展示了他优异的成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才子,写一手好字,写一首好诗,10岁的时候,上小学二年级,他的诗就像模像样了。村里的老人一提起胡杨,满是风霜的脸上就会漾出笑纹,“那孩子,长大肯定是个上大学的料,大学苗子啊!”那时候,一个小山村里要是能出一个大学生,是会很轰动的。
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叫秦竹的女孩,学习成绩跟他一样好,班上的第一、二名每次都是他们俩个的,秦竹是校长的女儿,鹅蛋脸、大大的眼睛、齐耳短发,很漂亮,但她是骄傲的公主,平时很少与人交谈,其实并不是她有多么的孤傲,只是小小年纪,别人就读不懂了她的心事,班上排坐位,刚好他们俩就排在了同一张桌上。一进六月,乡村湛蓝的天,泥土的芳香,各种花儿争相开放,像是怕开迟了,就会被人遗忘一样,他们俩的诗就带着花香、带着泥土香一路的开放出来,开在小小的书桌上。每天回到家写完作业,写诗便成了胡杨与秦竹的唯一爱好,写完之后第二天秦竹会在下课时候把诗放在桌子上,然后叫上小伙伴蹦蹦跳跳的离开。胡杨便会像获了珍宝一样,如饥似渴的读起来。秦竹的诗,象小溪一样,静静的流淌过人的心田,稚嫩,却不乏灵气。每一次胡杨都会悄悄的在那首小诗后面写上一段小小的评语,有赞扬的,也有挑剔的。两个小小的少年便在彼此的关注中共同进步,共同成长。他们的诗也越来越有韵味,山花、绿草、白云一切皆成诗。虽然彼此连话都不讲一句,可是在心里已经把对方当成了知己。一晃四年过去了,秦竹家要搬走了,胡杨的心里很不舍,可是天生有些木讷的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也不会说,只有默默的把自己的诗稿放在秦竹手里,两个人了然于心,虽是小小年纪,他们俩个却少了同龄孩子的顽劣与童趣,两个人一同沉浸在诗的世界里,像两个大人一样,在那个阴雨的日子,胡杨站在小小的操场上,面向着秦竹家的方向,送走自己的知音,送走唯一懂自己的伙伴,在心里默默的把自己的祝福送给那个小小的倔强女孩……
三
14岁的时候,胡杨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县重点中学,爸爸妈妈都特别的高兴,可是高兴之余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妈妈拿着快漏眼的瓢走向了厨房,转过身去的时候,胡杨看到她背对着自己使劲的擦着眼睛,胡杨知道妈妈又哭了,因为妈妈长年身体不好,在生他的时候因为身体虚弱,产后也没有好的营养调理,导致严重的心脏病,干不了体力活,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每天从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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