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生命的意义

思索生命的意义

拨去杂文2025-10-20 22:41:18
摘要:作为诗人叶世斌的诗集,《在途中》从题目本身上说就带有一种寻找意识和生命状态。在结合诗人的创作历程和心路历程之后,本文主要选取了“自觉融入命运的状态”、“存在的困惑”、“感受生命的最终指向”以及最
摘要:作为诗人叶世斌的诗集,《在途中》从题目本身上说就带有一种寻找意识和生命状态。在结合诗人的创作历程和心路历程之后,本文主要选取了“自觉融入命运的状态”、“存在的困惑”、“感受生命的最终指向”以及最终的理性提升,共4个主要方面来阐释这种状态。而由此透射出对“生命的思索”,则正是行走在途中的意义所在。
关键词:叶世斌;《在途中》;生命的意义

也许,叶世斌在将诗集《在途中》的第一辑命名为《我们都从故居的石阶上走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泄露了《在途中》本身的意义所在。在这部颇有几分杰克•凯鲁亚克之名篇《在路上》之味道的诗集中,叶世斌的思考正像他诗集的名字一样:既包含着一种生命的状态,也包含着一种行为指向。于是,当叶世斌在《我们都从故居的石阶上走来》中写下——
故居的石阶次第坐落
苍老而凄凉。我远道而来
坐在台阶上,像一个
伤逝的情人。拂去灰尘
青苔和暮色,我看到了石阶
岁月的真相。那时候我们

多么年轻,贫穷和骄傲
早上出门,晚上关窗
阳光和雨水把石阶和我们的
鞋印一天天擦亮。事实上
故居的石阶知道我的鞋码
不知道我出门后的走向
我们可以猜想的是:叶世斌“在途中”的出发点是“故乡的石阶”,而他的走向是何方呢?也许,这就是一种生命的历程,或者至少是思索生命的所得!



与诗人的另一部诗集《门神》不同的是,《在途中》体现的更多的是一种成熟的心态和自觉融入命运的情绪。的确,在第三部诗集告罄出手之后,叶世斌的心情更加平和,而他接近知命的年龄也决定了他所谓的“人到中年”的心境。和《我们都从故居的石阶上走来》一样,在《手执火把的人》中,叶世斌将“火把”与“执火把的人”均进行了一种隐喻——
手执火把的人头上长着烟
那火焰仿佛他的另一张
面孔。手执火把的人与火焰
连成一体,在路口飘动
远远看去,像一只夸张

胆怯的萤火。手执火把的人
深入夜晚,就像一颗
被活埋的种子,明白的种子
他无法照亮夜晚,只能

照见黑暗,一种事实的
诡谲和深度。手执火把的人
被火光送到很远以外的地方
无处藏身。他小心翼翼
把处境和行踪交代的

清清楚楚……
这里,叶世斌显然是将“火把”、“执火把的人”合二为一,他强调“高处”与“光明”的意义,并进而将后者超越前者,然而,光明和火焰总是令人无处藏身的,所以,“手执火把”在某种程度上也必然意味着被“火光腐蚀”,以及风给他火势的同时,他可能“忽然被吹熄,或被火卷走”。
可以想象的是,饱经沧桑的“执火把者”以及他的塑造者叶世斌,同样感受到了生命的沧桑,他深深的感受到“从故居的石阶上走来”,而且,还包容着“我们”这样的集合名词,可见,他所思索的以及思索能够抵达之处已不再是生命的实体,他需要的是在实体中超越,并进而走向生命的意义本身。在《那时秋天被雁群抬得多高》中,“那个人”所追求的高远意境——
离秋天越来越远?他在
持续的大风中穿起灰尘
湖边的草丛抹去他的来路
那个人是我。或者不是
他站在二十年前的秋天

湖水般清高,秋草般
清瘦,被他站得那么
深的凉意呵!他至今在我
那个缥缈的位置上站着
使我觉得,似乎生活在别处
“那个人”是我,然而,“那个人”又可能不是我,在这种亦真亦幻的迷离场景中,“那个人”迎着秋意,仿佛进入了苏轼笔下的“高处不胜寒”的意境,他与我形成一种对位结构,让我时刻觉得,自己似乎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



或许,正是这样一个独特的感受,让叶世斌在不断吟唱生命之歌的同时,不免在追寻的过程中,会常常陷入到一种“困惑”——当然,正如萨特所言的“唯有存在才能自我虚无化”,“人的是在分泌出一种使自己独立出来的虚无,对于这种可能性,笛卡尔继斯多葛派之后,把它称作自由。但是自由在这里只是一个词。”[1]显然,萨特所言的虚无状态只有因为存在成为一种实体的时候才能体现,然而,存在的“实体”是什么?如果没有生命的高远理想和不断攀升,虚无的感受也许对任何一个人都只是一句“虚无的言语”了。
叶世斌由于“在途中”思索而感触良多,但这种自由与自为碰撞而产生的矛盾却始终无法掩饰其诗作忧郁的色彩。在《父亲和我正陷在途中》一诗中,也许,一个“陷在”就已经突出了此时的心境——
这时候,诗歌里高涨的
蛙声,使春天的堤坝危险
远远看去,拱形桥的一只翅膀
似乎带着河流和大地在飞
它把月光和水鸟的爱情弯曲
把时间固执地连接和传递
像那些远来的故事

……四十年前
父亲的写字踩痛一个女人的
心思。她被一阵脚汗迷醉
时至今日,我把自己
像布和灯光一样复叠起来
让母亲一针针地扎。似乎
这是必须借助的穿透。死去的
父亲和我,正陷在途中
显然,叶世斌深刻感受到了自己将和父亲一样的命运,在途中的生命让他感慨万千——这时,虽然情感使诗歌高涨,但是,这是“固执”同时也是强行连接时间和故事情节的结果:无论对于活着还是已逝的人来说,这种故事都成为一种宿命,它对于个体来说无疑是平等的,而正因为如此,生命才会令人常常在阅读中心灵得到震颤。
既然,“在途中”的叶世斌已然感受到生命的“临界点意识”,那么,叶世斌必然在感受生命的过程中,陷入到一种现代的围困,也许这本身就是一生也无法说清的事情,但叶世斌却用自己的诗将其表现出来——
历史和未来,所有的事物
被雾裹着。一部分文字
拂去雾,把我们带进
更深的雾里。我们的思想
被雾围困,目光敏锐而收缩

我们的河流生长着雾
然后用一生拨开雾,企图
看清自己。我们因为看不清
雾里的自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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