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间世道
人间世,难,关系繁复;易,只需打理好自己。打理好自己,难,人能把握自己几分;易,只要不断生计。不断生计,难,为此终日劳苦奔波;易,若能安于粗茶淡饭。安于粗茶淡饭,难,人心不足;易,自甘平庸……当人们总
人间世,难,关系繁复;易,只需打理好自己。打理好自己,难,人能把握自己几分;易,只要不断生计。不断生计,难,为此终日劳苦奔波;易,若能安于粗茶淡饭。安于粗茶淡饭,难,人心不足;易,自甘平庸……当人们总为自己找偏安的法门时,未必不是陷入更大的困境。其实若能把难点打开,人间世四通八达。
人间世,是一个极大的命题,若要基本完满解答,得先把人性解剖得彻彻底底,畅通无遗,然后再综合社会的整体观念,结合时代的更化,判别分清相关规律的是非与可变度定夺分量,还要融入出于人间世更大的范畴去验证去作更深入的分析,等等……太多了。又由于人间世这个命题的根源不在其间,我就仅概述几点认识,对《人间世》的特征说些见解。
社会最直接的问题便是人际关系,人际关系矛盾的集中体现在于得与失。
社会的人际关系有两种平衡。其一,天下为公。每个人都对外奉献付出,自己的付出是失,而别人为你付出是得,则得失平衡。其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别人身上索取是得,别人向你索取是失,则得失平衡。
本着需索的欲望来维持自身的生存是每一种生物的天性,人对物质的索取这种得与狼要吃羊一样顺理成章、寻以为常。应当的,习惯了,这种带有逻辑的副产品与重复的繁多,在大脑中能很快的被相似的存在给消融掉,于是渐渐淡化甚至很快忘却。因此,人心不足,便在于以得为常、以失为意,大恩易忘而小怨难泯。纵是客观的平衡,给人心一过滤,总会以为别人对不起自己。
此故,若要达到人心的平衡,需要极大的物质化来填补人心的不足。在现实中,有些人在自己困难的时候还不忘尽全力甚至不顾及自己地帮助别人,可当最终自己再也无力支撑,希望对方资助一丁点,被推托是司空见惯,落井下石也是早已不足为奇。这些常帮别人的人不理解、很难过,甚至成了心病,是隐痛。
其实,大德无德,把自己看作自私的人,再设身处地为人想想,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前因后果必然巨细无遗,别人的“不得已”在你看来虽毫无道理,但人家却看作天理,成为苦衷。看穿此点,心病也就去了。其实人际关系,微妙处可具体裁夺,总体而言不多于百种联系方式,看清楚了,很简单。
上面说到需从人类以外索取更多来维持人际平衡。这似乎曾被看作共产理想主义的物质基础。要养由基百步穿杨易,要他教一队人练成百步穿杨也不难,但要全军都练成百步穿杨几乎不可能。何况心术比箭术更难教会。一个饿几天的人在果园里捡到一个苹果,不偷树上的已是客气,还要他拿去还给园主,暗想园主会很感动地让他吃饱,说不定将来女儿还可能嫁给他。这种想法想想还可以,真要不把果子吃了那是傻瓜;他父母若真要把他教成这样都还果子,不知要花费多少心力,何况要让世上的人都忍着饥饿去还果子。因而第一种平衡不是不可能,而是除了达到一定物质基础,还要达成共同意识,防止意外事件,就要有无所不能的宏观调控作保障,从而持久性的使“得”远大于“失”,并养成习惯。这个宏观调控便是一个基础,成为一种人本性出现,与原有的分庭抗礼,甚至掩盖下去。但是,其实,只要人们还需从外界得到能量补充或转换,人为的基础再强大,也会造成不安,这种不安出自于再强大的基础也可能崩溃,这个基础与人仍需要能量构成了尖锐的矛盾。
第二种平衡是自古而然的,谁不是为自己活着,否则随便一个人叫你去死,你岂不是就得遵从,叫你不许吃饭,你就连吃饭的念头都不会生。奴隶也是为自己而活着的,君子国其实事端更多。只不过这种平衡的物质外给不足,尤其是人们只意识到得而未想过失去的必然性,也未了解失也是为了得。其实这跟做生意没有什么区别,每个人都想得到最大的利益,但通过各种勾当损人利己的经营必不会长久。生意要做大做长久讲究的是双赢,所有的双赢构成了多赢。双赢的博弈其实不难理解,虽然现实世界远没有这么简单,但方法也不是唯一的,只是基本的法则在总体而言总是成立的。有人难免疑问总该有输的一方吧,输的最终第三者是人以外的物质世界。不过,在客观世界里,在更本质化的定义里,没有得失输赢之分,有的只是相应的转化。知道化学平衡的人就能理解到其相关的变化形式,尤其学得越深理解得越精妙。我就言尽于此,但个体作为偶然出现,价值规律也不能左右某一时刻某一地点的价格,大海总不能如湖面般平静,偶然遭遇总是不尽相同的。把握根本,就不会迷失罢了,为达目的,有时严厉手段也是需要的,个体的偶然性决定了自身的命运。
《人世间》第一回,颜回自请医卫君暴疾。庄生借孔子之口提出了一种思想:把自身的所有归入自然之中,则依就自然而行事,不会留下痕迹。记得小时候玩捉迷藏,我一时信以为只要站着不动,别人就看不到我,试了好几回,结果游戏两秒钟就结束了。当时的想法与这倒是不谋而合。不过并不好笑,只是方法过于粗糙,生物中的拟态与变色,却是这种思想的高明表达。然而最高明的伪装术也有被拆穿的可能,庄生的这种思想虽高明,却过分将“有无”等视,这也是老庄思想的毛病所在。问题有二:一则自然也有自然的天敌,可能不小心成了所拟者牺牲品;二则正如在沙滩行走,想不留痕迹确实不可能。因而在现实中没有纯粹,只有承认问题,解决问题,从而减少不利发生的概率。把走过的痕迹用更浅的痕迹掩盖掉,直至无法再浅,则不必节外生枝,免生失误。颜回以这种思想,便会因事而行,因势而动(动,动作动向,停止也是一种动。),但因为是被动的,自保有余,效果有多大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何况只有他一处正向的推动,恐怕于卫君得不补失,窃以为最终还是无功而返。故办法还是有点法家的气派为好。首先自保是前提,因而在没有掌控局势之前不可轻易出狠招。暴君一般有两种,一者好大喜功,二者残忍无知。但无论如何,知其心性为第一要务,先投其所好,成为最亲近的人,以便排除异己。其实这与历来大奸臣的做法无异,只是一种手段,有何居心而已,之后抓住内部矛盾,将矛盾裂化,可以从外部制造各种事端来施压,分散内部的注意,指派内部去应对并将之成为牺牲品,从而培植自己的势力。这又与奸臣杀害忠臣的方法无异,诸如李林甫等都是个中高手,不过是要忠臣害死奸臣而已。经过一番大整顿,便有“清君侧”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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