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兔

兔兔兔

戎将散文2025-08-26 09:51:49
中午泉水鸡,晚上土火锅,午夜老麻抄手…我在重庆继续着我的贪吃生涯,已经记不得这些天来吃了多少次火锅,也数不清吃过了多少种小吃,只记得每次吃到第一口涮的时候,眼睛都是潮湿的,不是被麻辣的,而是贪吃者的愿
中午泉水鸡,晚上土火锅,午夜老麻抄手…我在重庆继续着我的贪吃生涯,已经记不得这些天来吃了多少次火锅,也数不清吃过了多少种小吃,只记得每次吃到第一口涮的时候,眼睛都是潮湿的,不是被麻辣的,而是贪吃者的愿望得到满足时的悸动,好象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一刻,神圣而庄严。
也许,亲爱的,我不是石头,而前生便是川人,辅佐过刘皇叔,也写过出师表,不是去完成汉中一统大业,而是出师在品味人生的征途,七擒消魂火锅,却决不七纵噬骨感受,让自己始终为一种精美的味道和体会心悦诚服,即使在酒足饭饱之后,也不崇尚空城之计,坚决坐到酒店打佯,在煮箸扦出最后一丝美味之际,鞠躬尽瘁,眼望着翻滚后的一锅红油,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让那里的夜晚,始终灯红酒绿,温馨如锅。
当年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兼第一舰队司令官山本五十六率领日本联合舰队偷袭珍珠港,凌晨发回“虎、虎、虎”的信号,表示奇袭成功。
在重庆南山的凌晨时分,我听到了重庆口音的“兔,兔,兔”,也被袭击了,却不是偷偷的。
兔,兔,兔,是因为一句酒中玩笑而起,而后便没有停止过,像酒令,一晚在耳边回荡着。
是不是一定要拿一种生肖不断地来重复才爽?兔,兔,兔朗朗上口,酒兴一高再高,喘息的间隙,我想起了路奇。马丁的那首“狗,狗,狗”,也是一种生肖,却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杯和被油烫得黑亮的筷子。
还好,有一种庆幸,驴只是脾气,而不是属相。
扯远了,还是说兔,兔,兔吧。
兔,兔,兔,是Two,是Too,也是To。
Two是吃两遍,Too是你吃我也吃,那么,To呢?To是什么?
没有回答,面前是几张潮红的面孔,和纷乱不已的酒疯场面。
沸腾的土火锅,涮着这些天来除了睡觉一刻也不停一直在吃的东西,牛肚,鹅肠,鸭血,牛唇,红嘴,说心里话,真的快吃不动了,但依然在吃,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不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没经过麻辣火锅的浸染和千锤百炼,谁能有此智慧?
不入蜀乡,安知蜀乡之美妙,吃完火锅之后,终成三国鼎立之势,早知如此,又何必四处征战,不如潜心研究川菜之谱。
孔明当年一把羽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敢断定,这帷幄之中,必有沸腾之物,那把羽扇便是物证,一定是涮完鹅肠之后的偶得之佳作。
可是,还有那些鸭子呢,难道就没留下什么?
在这片热土中,鸭子实在应该拥有一座关于自己的纪念碑,铭:鸭子鸭子,蜀中最爱,肠能涮食,血亦成菜。
可惜,鸭子没有更感动的事迹,不然也会像新加坡弄个狮子,广州的羊和深圳的大鹏鸟一样,被人铭记不已。
无疑,鸭子的生命是无趣短暂而吃亏的,那么,又有什么可以有趣而长久呢?
刻骨铭心的情感?还是一些相遇相知的经历?
传说百年老店火锅的老汤可以有三百年的,那晚我说,给我来点五十年左右的就可以,三百年太久了,我怕吃古老的汤回忆太多,容易心酸。
长的容易心酸,短的也容易心酸,刚刚过去的故事,更容易在心酸中成为永远的传说。
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依依漫寂寥。一切,真的如词中所写歌中所唱,都付笑谈中了,临表涕零,不知所云的武侯又能怎么样呢。
而关于鸭子的传说,也仅仅是笑谈而已,如有时光隧道,企冀可以博古人一笑。
辣椒吃多了会上火,喝酒多了容易心酸。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杜甫的感慨,想必也在千杯之后。丞相天上有知,该为蜀之今日有一个无比休闲的成都,还有一个被直辖了的重庆感到欣慰。
曾经感慨,秋去冬来,桂花不来。
那晚,桂花终于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五个。
桂花是酒,是几个如桂花般女子倡议喝的,兔,兔,兔也是她们带来的。
不是在兔兔兔中努力涮食,就是在兔兔兔中觥筹交错
直到,兔兔了一夜,带的一盒雪茄被吸食得一根不剩。
迷梦中,我用手机给自己的另外一个手机发了一个短信,曾经的美好,也是美好,一些过去的和现在的在四川的回忆,注定是要在记忆里的。
回味着雪茄的味道,在这座城市的夜里,眼前是别样一种人生。
在那种人生里,说话不需要经过大脑,而是经过一条小路,而那条小路总是飘着萧萧洒洒的欢乐和幽幽静静的花香。
“你会在我肩膀的样子”,想写一些这样一个题目的文字,之前的一个午后,茶是红酒的颜色,清纯剔透,而一旦喝过了,就在寂静中缓缓歌咏了。
像那首歌唱到的一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锅其实也一样。
再后来,我知道,To是“向”,是“往”,是“一直……为止”。
Iwishtogothere。
那里,永远充满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
我会一直这样下去,不断地经历,不断地幻想,一直到慢慢变老,摇不动秋千,看不清雪一片,一片,一片,为止。
兔,兔,兔。
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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