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

寒露

打耳光散文2025-03-27 19:12:26
我以为,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也总觉得,它该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才好。以寒为气,以露为形,冷冰冰地有凌气,圆鼓鼓地有灵气,恰似一株寒梅,有骨感,是一种冷艳,带着女儿红般的颜色,却也不乏温柔。所以寒梅很美
我以为,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也总觉得,它该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才好。以寒为气,以露为形,冷冰冰地有凌气,圆鼓鼓地有灵气,恰似一株寒梅,有骨感,是一种冷艳,带着女儿红般的颜色,却也不乏温柔。所以寒梅很美,自古为诗人所赞,只是,诗梅大多脱尘,成了一个个傲雪的“战士”。奶奶也有种梅,家里的梅是一种很淡的粉红色,每年春节时开得特别多,也特别梦幻。所以我总觉得梅温柔得很,一骨朵一骨朵地,像极了女孩子两颊的胭脂。所谓的“寒梅”,在我的印象里,也便是“恰似你的温柔”,而没有硬邦邦的“骨感”。
我还总莫名地想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我是见到“霜”就以为“寒”,好比,给点阳光就灿烂。所以也总煽情,加之这个季节特有的幽风,初始不觉其寒,多吹几次,便也觉得冷丝丝地入骨。人一旦觉得冷,就渴望温暖,而温暖,却又大多来自外界。比如炉火,比如热水,再比如,人。也所以,起风的时候,思念特别多。
倘若它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那女孩子不知是否会冷若冰霜呢,倘若我有个小女孩,却也不会用它为名,小孩子要天真浪漫得好,这个名字,太多愁善感。所以,寒露是一个节气名最合适。天为大,气为息,气候有着一种大气,寒露,只是它的一种气质,谓之:节气。
无意间发现王寂的一首《菩萨蛮》:碧空寒露松枝滴。滴枝松露寒空碧。山远抱溪湾。湾溪抱远山。竹疏横岸曲。曲岸横疏竹。寒鹭宿平滩。滩平宿鹭寒……
很美秒的一首诗,横着读是诗,倒过来也是诗,想起古时女子赠送爱人的信物多是手卷,取其意:“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所以说,女人都是诗人,或者说,女人本来就是一首诗,看你怎么解读。
寒露过后下了几场雨,似乎是为了显示它的脾气。湿漉漉地、冷清清地,上下班还是一样走路,雨小的时候就淋淋雨,其实也不算淋雨,雨点太轻太小,弱得好像可以被呼吸吸进去。等到雨滴大点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撑伞,总觉得一开伞,就像有金钟罩把我罩住,隔离了人世,遮住了天色,看不到天空,感觉“天塌下来了”。其实是因为撑着伞,觉得头顶有东西压着不舒服,所以说,有压力的人大多不快乐。
下坡时,一个剪着经典“冬菇头”发型的小女孩两手提着裤腿小跑着过来,地上都是湿的,凹洼处有少许积水,脚踩下去还不能像电视剧一样蹦出美丽的水花,等小女孩走进,我才发现她哭着。湿湿的头发,汪汪的眼睛,湿湿的脸,红红的鼻子,连眉毛,也沾着几滴轻微的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就是顽固地沾着,绝不轻易往下掉,大概,她也是一个“调皮固执”的孩子。她和我打了个对照,我深深被她干净透彻的眼睛迷住了:好一双带泪的眼睛。眼睛和泪都是水灵的,却洗出眼神楚楚可怜的委屈,真的好美!而我好像很懂她,而且知道她哭泣的原因,其实要我说,我还真说不上来。这只是一种感觉,心心相印地,好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最后觉得,寒露,该是那一双带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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