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育才散文2025-03-31 19:08:16
这是一块荒地。大约是开发商的惫殆,使杂草得以繁繁杂杂,生活得轰轰烈烈。在城郊,这已是难得的风景。走在这一片杂草中,踏着如我般好事者践踏浅草而来的尺许宽小径,两边是齐腰的草。这草实在算不上深。甚至在旁边
这是一块荒地。大约是开发商的惫殆,使杂草得以繁繁杂杂,生活得轰轰烈烈。在城郊,这已是难得的风景。
走在这一片杂草中,踏着如我般好事者践踏浅草而来的尺许宽小径,两边是齐腰的草。这草实在算不上深。甚至在旁边掘土机推土机之类的庞然大物随心所欲挖出的两人深、三人深的坑道里,有草的“巨人“在自编自演的展览会上意满扬扬。这样的植被姑且称它做草吧,因为在其他地方,同样的根茎顶多支撑起半米的高度,再高就叶子微黄,遵循这生命的规律。而此处的草,偏偏挤出人们的意外,沸沸扬扬撑起人多高。更象不知哪国在开议会般,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直蹦起来发言,把空间遮掩得严严实实。这样的草丛,我是不敢步入的。深怕如小人进入巨人国,仰酸了脖子都只见高拔的绿,再寻不到出来的路。而我又怕突然遇见蛇般的异物,让人想喊不感喊,想逃不敢逃,生生迷失在其中。
其实也有柔顺的草。在荒地外一圈,开发商曲折蜿蜒的植满了草坪,然后又煞废心机的移来五人六人高的树,装上浇水的管道。这样的一片绿,实在是算不得草的。它柔顺得象初夜的新娘,永永远远在翠绿中迷醉游荡,而一旦人们撤掉浇水的工具,它只有默默的老去,初还见得到黄的草,后干脆只留下黄的土,在述说曾经的所谓辉煌。——这样的草,实在是叫不得草的。
所以,我走在杂草中,眼见着齐腰的绿在谈天,在午睡,在惬意的享受阳光。应该有风,却感觉不到风。只有齐腰的草在摇曳。我踏在先辈们踏出的小径上,行走,行走,行走中。
眼前有那么一块地,齐腰的草已平卧,大抵是哪位如我般好事者不喜于杂草的纷繁,硬深深在草的天地中蹂躏出自己的空间。我步入。脚下是草,泛着绿色的轻柔的草。有那么一刹那,我以为躺在了午夜的钢丝床,落脚,草轻轻往下压;抬腿,草静静朝上扬,值如最温柔不过的情人般,小心翼翼守护在你的身旁。在这里,我站立。还是没有风,我安静的站立。
有一刻,我累了。于是搬来弃石,坐下。就那么片杂草,在我坐下的瞬间,开始向我展示它完整的美。有风开始轻轻的吹。原来风藏在这里,在这只头高的草中,她脚尖轻垫,惹这株草微熏的晃,然后她轻移莲步,到那株草上欢笑。听,有风铃儿在奏乐,精灵在舞蹈,每一株草都期盼她的来到。我看见每一株草都在欢笑,分享生命的惬意与自由。那一刻,我直希望自己是草的一员,被风拥入她温柔的怀抱。
闭上眼,再睁开。发现脚下是株不知名的植物,长着如辣椒般的叶,却星星碎碎结着紫色的果。紫色或许是它最爱的颜色吧,它一簇簇的挂满果实,有青绿的,有绿中带紫的,更多则是暧昧的深紫。忍不住想摘一颗把玩,却深恐惊扰于它的自在,于是做罢。想起一路走来见不少的叶,不高,却顶着红紫的叶,在一片绿中分外妖娆。是不是这些草儿都喜欢胭脂呢?她们寻来那紫色红色的笔,恣意涂抹,打扮得草丛热热闹闹。
这样的草丛应该才是有生命的。虽然是杂草,她们却将生命谱写得丰满朴实。我想,即使再完满的画笔,也画不出她们的昂然生机。如果有一天,人们为着一幢新楼或者其他的破坏了她们生存地,她们却仍将继续寻找得她们的乐土,并在那片土地上生息得丰满朴实。这,是杂草们真实的生命。
行走在杂草从中的路上,我一直这样想着,并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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