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山,那屋,那人
时值大雪节气前一天的上午,雾霭密布,浓浓得还未散去,苍白的阳光已冷冷地洒向大地。应朋友老徐之邀,我顶着凛冽的寒风,骑车来到了位于太白河畔一个寂静山坳里。老徐的小木屋座落于此。从狭长平坦的乡村公路下车,
时值大雪节气前一天的上午,雾霭密布,浓浓得还未散去,苍白的阳光已冷冷地洒向大地。应朋友老徐之邀,我顶着凛冽的寒风,骑车来到了位于太白河畔一个寂静山坳里。老徐的小木屋座落于此。从狭长平坦的乡村公路下车,一条蜿蜒曲折的山径在枯草的掩没下隐约可见,挣扎着地向山坳里延伸。因山路被杂草覆盖无法骑车,我只好将车停放在公路边,步行着走进。
老徐的木屋是两年前建成的,我去过一次,当时正逢春夏之交,满山的姹紫嫣红、鸟语花香让我心情舒展。现独自一人踏着杂草枯叶,看着山坳两旁“满目黄花衰草,一川红叶飘飘”的景致,生起无边暇想,心中不免凄婉怅婉起来。走过山坳的入口处的一段坡地,里面的地形开阔起来,一块块干涸留有稻梗的田地,不规则地布满了整个山谷。在山路的尽头,一座精致的木屋在草木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进入我的视线,老徐夫妻俩正向我挥手呢,心头一热,急忙快步前行。
前些年兴起第二副业之热,平日里性格内向、不苟言笑的老徐在一河之隔山坳里平整了一块空地,用老俵折迁时多余的木料搭建起一座精致的木屋,过起了陶渊明的“世外桃园”生活。屋子的前后栽种了许多果树,由于已过冬至,春华秋实的景致不见了,树稍上只挂了些零星的黄叶,在寒风中颤抖着,摇曳着。在离木屋不远的山坳尽头,老徐盖了一排鸡舍,用蓠芭围了个四、五百平米的空地,里面栽种了果树用于养鸡。由于他的鸡是散养的,所以来买蛋的人络绎不绝,但大都是熟人。遇到用餐时,老徐总是热情地挽留。他的小屋经常是宾朋满堂,笑声不断。
孤寂、破败,简陋是小屋给我的最初印象,经过这几年的修葺,小屋里外处处透露出温馨、整洁、精致,如同诗句所描述:“烟浮草屋梅近砌,水绕柴扉山对窗。”
还没到中午,小屋的上空已是炊烟袅袅,菜香绕屋了。这时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有些炙热了,碧蓝的天空如一块明净透亮的美玉,蓝得深隧,透得刺眼。我懒散地靠在门前空地的椅子上,打亮着小屋和周围的景色。小屋是“两室一厅”结构,中间是厅堂,两边是卧室,面积大约40多平米。屋内的摆设简单,厅堂一张桌、四张椅,一个放杂物的柜子,另外卧室各辅一张床。整个屋子都是木料建成,一年四季冬暖夏凉。屋门门两边各有一扇窗子,窗棂上挂着数串玉米,几刀腌肉,三、二个板鸭,一串串红火的辣椒干在冬日的阳光照映格外醒目。因木料已用尽,老徐用细竹条编成的蓠芭在屋的左边搭了间橱房,在墙用外烧火的木薪又堆码了半人高作为矮墙,足以抵住山坳里刺骨的寒风。橱房里放了些蔬菜,灶台上挂满了薰好的肉制品,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屋子门口的空地边,老徐总用不同季节漂亮的花卉来作院墙,装扮、点缀木屋。上次我记得是血色欲滴的月季和翠绿的芭蕉,现在是怒放的金菊和。另外在小院的路口处,老徐特地种了棵松柏,起名“迎客松”,寓意人气旺盛,宾朋不断。老徐夫妇待人热情好客,凡到小屋者都要喝酒,并且要尽兴,屋外沟边的那堆空酒瓶说明了主人的待客之道。
小屋的四季都变幻着美景,非常漂亮。春季,满山坳的果树繁花似锦,落英缤纷,“残花酝酿蜂儿蜜,细雨调和燕子泥”。夏季,满山郁郁葱葱,翠绿叠障,鸟儿鸣叫,知了鼓噪。秋季,遍山红叶,树上硕果累累,清香泗溢。冬天,风霜恣虐,万物萧瑟,山坳空气清寒,但另有一番韵味。
望着这风光旖旎山间美景,我的眼神淌漾其中,陶醉其中。看着门上贴着的大红福字,在这个“群鸦噪脆千万点,寒雁书空三四行”冷清季节,心中却泛起无边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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