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黑
她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心是红的……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男孩高高的个子,总爱穿着一袭白色的外套;浓浓的眉毛,挺挺的鼻子,宽宽的肩膀。男孩喜欢骑摩托车,她也喜欢坐在摩托
她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心是红的……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男孩高高的个子,总爱穿着一袭白色的外套;浓浓的眉毛,挺挺的鼻子,宽宽的肩膀。男孩喜欢骑摩托车,她也喜欢坐在摩托车的后面,紧紧环住他的腰,轻轻的将头贴在男孩的背上,嗅着男孩身上淡淡的味道……
那天男孩没有出现,一整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直到晚上,她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临危通知。她放下电话,匆匆离开家奔向医院。到达医院后向向咨询台做了简短的询问然后奔向那间重症监护室。她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窗内浑身插满管子表情很痛苦躺在床上的他。一瞬间泪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挡不住。男孩的家人告诉她一个秘密:男孩从小就以一种罕见的败血症,家人一直瞒着他,直到昨夜突然发作男孩才知道。他的病情一发不可收拾,今天不忍心看着儿子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所以叫她来见男孩最后一面。她依然透过窗子看那张痛苦的表情,自己的心不由得纠结在一起,像无数把刀子插进胸膛。突然她发现男孩在望着她,伸出手要抹去她的泪水,可始终不能够,胳膊在空间戛然而止,所有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她歇斯底里地扑到男孩身上拼命的摇晃……
那天她送男孩走完最后一程,她看着男孩的陵墓,心在那一霎那间停止似乎有千把刀子插在那里直至通道昏厥。当她再次醒来“黑暗”以挥之不去。是的,她失明了,医生说她是神经性失明,也许很快就复明也许一辈子都会在黑暗之中度过。她没有绝望,相反她很庆幸。庆幸没有男孩的日子里可以躲避刺眼的阳光;庆幸在没有男孩的日子里不再有惨白的孤单;庆幸可以安静的把男孩留在心里……
天不再是蓝色,云不再是白色,心依旧在跳动,可是已被填满?
生活在继续,谁是生命中的导演?
他叫少侯,上官少侯。一个玩世不恭的青年。喜欢飙车,喜欢美女。和大多数富家公子一样。
那天是男孩的忌日她过马路时有一辆车飞野似的冲过来,当她听到车声时,已经躲闪不及。幸好车子及时的停下来,从车子上下来一个人“喂,你是瞎子吗?看见车为什么不躲?”少侯怒冲冲的说。
“对不起,我看不见”她满脸的歉意。
少侯简直是要抓狂了。这时走过来一位很时尚的小姐“呦,原来是睁眼瞎啊!”小姐傲慢地说,“少侯,我们走吧。”
不只是出于什么原因少侯把他扶上了车,小姐气得牙痒痒,可是有发泄不了,说“这个瞎子坐这,我怎么办?”
“你?有腿有脚有眼睛,自己回去吧!”少侯拽拽的扔下一句话。那位小姐就站在汽车尾气里。
车里,少侯不耐烦地抽着烟。也许是因为无聊也许是别的原因问道:“你叫什么,要去哪里?”
“我叫曲子卿,我要去墓园。”子卿淡淡地说。
很快少侯停下了车子,子卿也从车子里下来“谢谢你。”然后用导盲棍敲打着地面径直走去。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稍后的视线里,少侯也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他没有走而是回到车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打发这无聊的等待。直到天边留下那一道残阳……
在余晖的映照下一个用导盲棍敲打地面的女孩艰难地走出来。他推开车门迎了出去,他快步地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到车里,帮她系好安全带之后开车送她回家……
每天少侯都到这所有些残旧的小区里报道,每天都会有和这小区及不相配的车子出现,车上都会载这一位清秀的少女,只不过少女眼神总是迷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也一天一天的开朗起来,少侯每个星期都会陪她去看眼科。那天雨下得很大,突然有人敲她的房门。夜已经深了,是的,对一个已经失明的她来说白天和黑夜没有区别。敲门声越来越大,好像要把门敲破的样子,时不时还传来叫嚣的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那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这时手机响了她一听电话对面的声音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求救着。
十分钟后门外的声音不对。先是争吵,争吵越来越激烈,后来门外死一般的寂静。她就更加恐慌了,一直不安地蹲在房间的角落里。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轻柔又带着几许的急促,她凑到门边问道:“是,是谁?”外面传来虚弱的声音:“子,子卿,是,是我……”她赶忙地打开门,一具“尸体”到了进来,她摸索地扶起他,艰难地走到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她闻到自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找来了急救箱用手试探他的伤口在哪里,然后轻柔地为他包扎伤口,一切处理好了之后她坐在床边听见他的呼吸慢慢的均匀,她才放心下心。
太阳的余辉映进屋子里,少侯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床边的“盲女”激动又心痛地把她揽入怀中。她惊慌的挣脱不小心触到他的伤口,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她赶忙起身,满脸的歉意,他痛苦的笑了一声再次把她拥入怀里。她小心着不敢乱动只得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她开始渐渐喜欢上这个叫少侯的男孩。她总是做一些很好的菜色,少侯也是津津有味地品尝。那天他做了一桌子的晚餐等着和少侯一同分享,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像极了一只等待著人回来的“猫”。那一夜格外的长,就好像几世的时间重叠在一起,好长好长……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门口还是没有动静,她失望地倒掉所有的菜一个人回到屋子里,静静我望着窗外,其实她知道自己在怎么望也是徒劳的,因为她是个“瞎子”。她重新坐在床上呆呆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终于响了,她兴奋的去开门。门开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接着一个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尖刀插在她心上:“我们分手吧,”她没做声。她把少侯扶进卧室为他搽去身上的酒气,他含糊着说:“我不想在做你心里的他,我只是少侯,不是那个影子。我不想每天活在他的世界,看着他的照片,吃着他爱吃的菜,我不想。不想!不想!”她的心仿佛停止一般,她退出房间,回到客厅中坐下。她感到很委屈,想要用眼泪发泄,就连这个愿望她都满足不了自己,她没有比现在更痛恨自己是个瞎子。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清晨她走进屋子准备换他起床,可是手刚触到床沿。床是冰冷的。他走了,走的悄无声息。她跌坐在床上,泪终于似脱缰的野马,无助地淌……
也许是缘分到了,也许是爱的太深,才会计较“爱情的杂质”吧,爱情是微妙的,是自私的一种情感,它是专横,是想念,是包容,是忍让,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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