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半日

海上半日

袜首散文2025-09-02 18:53:36
也许是从来没见过大海,亦或是向往海洋一样的宽广和辽阔,从小我就有很深的恋海情结。总想有一天能够坐客轮在海上航行,看自由飞翔的海鸥,赏“海上生明月”或日出日落的美景,体验海上旅行的那份爽朗和惬意。蛰于深
也许是从来没见过大海,亦或是向往海洋一样的宽广和辽阔,从小我就有很深的恋海情结。总想有一天能够坐客轮在海上航行,看自由飞翔的海鸥,赏“海上生明月”或日出日落的美景,体验海上旅行的那份爽朗和惬意。
蛰于深山一隅四十余载,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此次终于抽出几日闲时,作渤海湾行,了却了我多年的心愿。当我看到大海的那一瞬间,心中就像遇到已经久违了的、暗恋了几十年的旧情人一样喜悦和兴奋不已。

早晨从蓬莱坐大巴出发,上午10点钟至烟台海运码头,刚巧有一班十点半钟开往大连的海运客轮。看来想在海上赏明月或观日出已经是不可能了,不过能坐上客轮作一次海上旅行,也是我早就梦寐以求的。
我们乘座的是“渤海银珠”号大型豪华客轮,客轮能载客1100多人。客舱下有三层车辆舱,能装载长度为9米的重型车辆200台。客轮上安装了卫星电话系统和电视接收系统,客轮在海上航行时,乘客不但能自由打手机和上网,还可以收听收看到16个频道的电视节目。
适逢北京奥运会召开,各项赛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座席舱大厅内人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观看奥运比赛,中国运动员获得金牌的消息不时地从电视中传出。我们乘座的是二等B舱,虽然舱内有铺位,很舒适,但让人略感遗憾的是舱内没有电视。想看电视也只能去座席舱大厅,好在座席大厅内还有空闲的座位。
客轮很大,稳定性和舒适性都很好,可妻还是晕船。开船后,妻到船后的甲板上转了一圈,就回到舱内的铺位上躺下。女儿和女婿在舱内照顾妻,我则一个人带着DV留在客轮外面的甲板上,尽情地欣赏和摄录海上及岸边的风光。

船驶离了码头,烟台离我们渐行渐远。海岸线上的各种建筑和景致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沐浴着海风,感受着海上湿润的气息,心中的那份怡情和适意,那种对已经开始的海上旅行生活的兴奋和愉悦,没乘坐过海船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
客轮在海上航行,船后划出四十多米宽的浪痕。浪花绵延数浬,一直到目尽之处,十分壮观。那长长的翻滾的划痕,让人想起在荒原上新开垦出的土地,而大海一如那荒原,客轮就是那垦荒的“拖拉机”。
“渤海银珠”号客轮渐渐驶入大海深处。放眼四望,数浬之外到处是水雾茫茫。海天在水雾中相接,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海哪里是天。置身于这种环境,刚开始作海上旅行时的那种喜悦和激动慢慢淡去,随之而来的则是一丝单调和乏味。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的迷雾之中渐渐出现一艘货轮。货轮与“渤海银珠”号客轮相对行驶,在距客轮右侧几海浬处的迷雾边缘驶过。继而,前方的水雾中又朦胧现出一座小岛,小岛的轮廓越来越清楚,岛上葱郁的树木也清晰可辨。相对行驶的货轮、葱郁的的小岛和伴客轮飞行的海鸥,为单调的海上旅行生活陡添了几分亮色。
说起海上旅行,不能不提及海鸥。客轮自烟台驶出后不久,就发现有几只海鸥随船飞行。海鸥越来越多,最多时达十几只。这些海鸥始终在客轮的左右和上空盘旋,飞倦了就落在客轮的塔杆上或高处歇息,有时也会在海面上作短暂停留。
海鸥是一种美丽的水鸟,鸽子般大小。通体乳白色,只有尾部和翅膀尖上长有黑色的羽毛。海鸥的尾部呈中间略凹的两个扇面,酷似鱼类的尾鳍。飞翔时,海鸥的线条更显流畅和明快,黑白相间的两翼上下不停地张合摆动,让你不得不惊叹流线美的自然和极致。
海鸥在海面上作短暂停留是一幅极美的动画:两只爪轻轻地浮在水面之上,随着起伏的海波上下起落。海鸥的爪从来不会没入海水之中,身上的羽毛也绝对不会沾湿些许,一幅“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悠闲模样。
海鸥高空入水捕鱼或追接游客抛出的食物更是一道极致的风景:游客们为了抓拍海鸥高空入水的镜头,有意将香肠、火腿掰成小碎块平抛向空中。只见海鸥发现食物后迅速收拢翅膀,双爪上扬,头向下箭一般地俯冲向水面。每一次都是不待食物落水,海鸥已抢先一步啄入喙中。
这些海鸥似乎跟客轮上的游人一点也不陌生,对人类一点也不惧怕,就在人们的头顶上飞来飞去。人与海鸥共处共生,绘就出一幅天地间美丽和谐的图卷。海上旅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海鸥随船飞行,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离开了海鸥,人们的海上旅行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在甲板上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感觉有些倦意,就回到客舱里休息。妻还是感觉眩晕,在自己的铺位上躺着。女儿和女婿坐在妻的身旁陪她聊天。
“外面有海鸥随船飞行,很美。要不要到甲板上去看一看?”我问妻。
“我头晕,不去。”妻说。
“这是大型客轮,多平稳呀,一点也感觉不到摇晃,比坐火车强多了。你怎么还头晕呢?”我说。
“心理作用呗,没事老自我暗示,还能不晕?”女儿说。
“多坐几次适应一下就好了。”女婿说。
听了大家的话,妻皱着眉笑了笑,没有作声。
“我听我们单位的同事小L说过,他坐海船时,心里一直老是悬着的,直到船在码头上停靠下船后,心里才踏实了。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你害怕了没有?”我转过身去问妻。
“爸爸第一次坐海船,光顾了兴奋,早把害怕的事忘在脑后了。”女儿说。
“我也没害怕,比来时坐飞机强多了。”妻说。
——来时坐飞机从哈尔滨飞威海,妻很紧张,飞机起飞前就服了速效救心丸。起飞后,用手紧紧抓住我不放。要不是女儿没经过她同意先订好了机票,说什么妻是都不会坐飞机的。
“其实坐飞机和轮船也一样安全,没什么可担心的,人有时候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大家都认为坐火车最安全,可火车不也照样有发生事故的时候吗?”我说。
“虽然大家都这么说,可我还是认为坐火车要比坐飞机和轮船安全得多。”妻仍坚持自己的观点。

客轮继续在海上航行,海鸥依然不弃不舍地随客轮前飞。这期间我又去甲板上吹了一会海风,用DV录了几段海上风光,还去座席舱看了一会儿北京奥运会比赛实况转播。最后又回到客舱内跟家人闲聊。
下午三点半钟,近半日的海上旅行生活终于结束了,“渤海银珠”号大型客轮驶进了辽东湾,停靠在大连码头上。我们走下客轮,踏上了大连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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