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菜

芽菜

枕鸡散文2025-11-24 09:18:10
早上,妻子上街买回来一些无根芽菜。尽管妻子使尽十八般武艺,用了十八种调料,可是中午午餐时,我吃她烹调的芽菜,味同嚼蜡。滑塌塌,软绵绵,哪像是芽菜。这使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妈妈芽的芽菜来。妈妈芽芽菜可不是
早上,妻子上街买回来一些无根芽菜。尽管妻子使尽十八般武艺,用了十八种调料,可是中午午餐时,我吃她烹调的芽菜,味同嚼蜡。滑塌塌,软绵绵,哪像是芽菜。这使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妈妈芽的芽菜来。
妈妈芽芽菜可不是为了自家食用,而是为了赚点功夫钱,添补家用。
妈妈芽芽菜的时候,家里的盆啊,桶啊,缸啊,全让她在底下钻了个洞,说是做芽芽菜的工具。这样的工具家里有七八个,妈妈说是保证每天都有芽菜面市。而后弄点绿豆、黄豆来家。接着就把绿豆、黄豆中杂物捡掉,再用淘米箩漂洗干净放进盆、桶或者缸中,盖上盖,每天喂几次水。春秋季节喂水的次数多些,夏季最少,冬季每天要喂水十几次。寒冬,妈妈每夜总得从热被窝里爬起,战战兢兢喂宝宝们四五次。喂水时,妈妈先揭开盖子,然后左手拿葫芦瓢舀水,右手放在芽宝宝们的上面,才将左手葫芦瓢里的水倒在右手上,右手反复转动,将水淋浇在宝宝们的身上。那时,无论春夏秋冬,哥和我主要任务就是从油坊河抬清水回家给妈妈喂宝宝。我们看着妈妈给芽宝宝们喂水,煞是有趣。那些芽宝宝们,开始一个个坚持不动,三两次水一喂,矜持不住,顶破外套,裂开小口,露出白白的肉体。喂过两三天,它们个个头戴小绿帽或小黄帽,比赛似的使劲长。齐刷刷地长了七八天,你再揭开盖子拎一把瞅瞅。只见它们约莫有三寸长,个个抿着一张小口,通体透亮,白花花,亮汪汪,嫩生生,晶莹的仿佛是拿玉雕刻的。可爱极了!
每天凌晨,妈妈就把长大的芽宝宝们小心地放进箩筐里,抱到小镇的集市上出售。
妈妈芽的芽菜一进菜市,经常被抢购一空。偶尔剩下一些,哥哥和我就挑着箩筐,四乡叫卖。哥哥担着箩筐在前,我拿着秤和篮子随后,走村串户。只可惜那时人们手头忒紧,有时我们得走十几、二十几里路才能卖完。其中有的人家拿鸡鸭蛋换,还有的人家赊账。我想破脑壳也想不起来当时有没有人家赊账没还!
卖完芽菜回到家,有时是正午,有时已过午了。但是,家里的饭菜总是热乎乎的。其间必有一盘妈妈做的清香、喷脆、滑嫩的豆芽菜让我们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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