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的伙伴
昨夜梦回童年的故乡,昨夜梦回童年的故乡的玉米地,昨夜梦回童年的故乡玉米地与伙伴嬉戏的情景。至今记得故乡童年的伙伴,只有潘喜军和张万军,只有他们两个与我一同感受过童年的欢乐。初中毕业时,回过一次故乡,当
昨夜梦回童年的故乡,昨夜梦回童年的故乡的玉米地,昨夜梦回童年的故乡玉米地与伙伴嬉戏的情景。至今记得故乡童年的伙伴,只有潘喜军和张万军,只有他们两个与我一同感受过童年的欢乐。
初中毕业时,回过一次故乡,当时故乡还不太富裕,贫穷依然笼罩着这片土地。这次没见到张万军,只见到了潘喜军。
听表哥讲,潘喜军的父亲得了一场大病,在家躺了几年,把本不宽裕的家,“躺”得更加贫困了。我的这位童年伙伴没等初中毕业,就以长子的身份担负起家庭的重任了。
我见到他时,他正参加乡里组织的民兵训练呢!个子虽然很高,却缺少了少年的童稚,多了几分农民的淳朴、憨厚,话语也没有当初那么感人,而少得实在令我不敢相信。
见面时没说几句话,只是互相如常人之间似的道了几句普通得无法再普通的话,就被与他一起训练的民兵叫去训练了,本想待他训练后,再与他促膝长谈的,可不知什么原因,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直到今天,我们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不能一起畅谈童年的往事,回忆欢乐的时光!
汗颜的我,只有从笔尖中抽拉一丝半缕那不太清晰的记忆,以慰藉我欢乐的童年:
出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我们,是在艰苦的环境中长大的,由于自幼我就多病,无论与伙伴们在一起干什么,都得到过他们很多难以形容的帮助,直到现在,童年所受的帮助之情,我依然清楚无二地记得,也时不时赐予给需要我帮助的人。
童年的时光,是美妙的,虽说当时我体弱多病,可是,童年伙伴间的快乐生活,使我受用终生:
每当出春的阳光溶化东北平原上的积雪,田地中的野菜刚刚钻出地面时,我便同小伙伴们拿上一把自制的挖菜专用刀,背上大人们特意为我们编的菜篮子,一蹦一跳地唱着《我是公社小社员》,向村外走去。虽说我们年龄相当,我不仅体弱多病,而且个子也比他们小的很多,因此,挖菜时也就很自然地没有他们挖的快。我最不能忘记的就是每次他们挖满篮子后,就不声不响地把我的菜篮子也挖满,有时甚至比他们的还多。这些暂且不说,回家的路上,他们不但要背着自己挖的菜,还要两个人抬着我的菜篮子,而最多的时候,往往是潘喜军和张万军为我抬的菜篮子。我们唱着《打靶归来》走进家门,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位小伙伴抬着我的菜篮时,不太爱表达感激之情的母亲,一边给他们擦汗一边叹着气说:“唉!看看,把你们又累成这样!快坐下歇一会儿!”可是,在我的记忆中,他们没有一次坐下来,每次都是微笑地扭过头小跑着冲出了我家门,使院中的鸡鸭被他们惊吓的乱飞乱叫——今天的此刻,我好像还能听到它们的飞叫声!
不仅这样,榆树出叶前,榆树钱渐渐长大时,由于当时粮食很少,虽说故乡被称为“粮仓”,可是,除交公交粮外,余下的粮食有种的种子,就没有吃的粮食,对于农民来说“宁可饿死娘,不吃种子粮!”为了填饱肚子,想尽了各种办法,不仅吃地里的野菜,也吃榆树皮、榆树钱,我记得路旁的榆树没有一棵树上有树皮的。所以,当榆树钱长到一定的时候,我们小伙伴便争抢着到树上撸榆树钱(为了明年还可以吃到榆树钱,从来不折树枝),每次最先撸满篮子的一定是我——虽说我不能上树,可我有潘喜军、张万军两个好伙伴;他们上树时首先把我的篮子拿到树上,撸满后,才各撸各自的。而且有时还玩一些树上技巧,从这一枝跳到那一枝上,或从这一棵树上荡到那一棵树上,简直比森林中的猴子还灵活。
那个年代,不但吃的成问题,就是烧的柴,每家也都不太够用,所以秋天一到,搂柴的任务,大部分是我们小孩子干。
很难想象,当时的小孩们,却能担负起家庭的一部分来。
挖菜、撸榆树钱时,我需要两位伙伴的帮助,可搂柴时,我却可以略微回报一下他们,因为父亲做的耙子很大,他们的耙子却不如我的,我的耙子搂一下就可以成为小半捆,他们搂老半天还赶不上我的一半多。所以,我搂够一背后,他们帮我送回家,我再给他们搂。不等他们从我家返回,我已帮他们都搂够了一大背。
不知怎么地,当时的生活条件那么清苦,我和我的伙伴们却每天都过得非常开心。可能也正是由于这些令我难忘的开心的事,使花白头发的我经常想起童年的快乐时光和挚爱的伙伴吧!
2006年8月26日星期六于天娇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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