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给“没有人”的自语
“原以为我能将美好回忆妥善打包,可最终我能带走的只有虚无。”第三遍看《海角七号》。我着迷于它的开头和结尾,以及其间的每一缕阳光与每一束海风,也爱上那些虚无和实在的爱情。而我更知道,每一次在结尾的歌声中
“原以为我能将美好回忆妥善打包,可最终我能带走的只有虚无。”第三遍看《海角七号》。我着迷于它的开头和结尾,以及其间的每一缕阳光与每一束海风,也爱上那些虚无和实在的爱情。而我更知道,每一次在结尾的歌声中泪流满面,那不是因为他们,只是因为我自己。
人为什么会有自虐的心情呢?我明明知道,每一遍去听去看与海角有关的东西,我都会再次体会那样的焦灼与疼痛,可是却又如此着迷。我只是每每在回忆,那样一个下午,那样一个陌生城市,那样一座偶然走入的影院,那样一场打动人心的电影,再配以,那样一种焦急和甜蜜的心情,那样一个孤单却不寂寞的自己……如果说等待让人厌倦,可是知道等待的人即将到来,等待也会成为幸福的佐料。可惜,那场幸福已经落幕,你再不会成为向我走来的那个人。
此刻,我总抑制不了我的泪。我曾想对此只字不提,我曾想我能够将一切打包封存,可是,我终于做不到。当一切寂如深海,我还希冀着用文字去纪念,我知道,我是在做一件傻事。如果你知道,你大约也会躲开不看。
这是一篇写给你的文字,虽然你永远不会看到,也许有其他人从这儿飘过,可是他们不会懂,就像我自己也不能完全懂得。你也不会懂,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懂得彼此。
就在刚刚,“国境之南”开始的时候,我在泪光中拿起手机,给你发了短信。我暗暗发誓,如果你在歌曲结束前回我的信息,我就放下一切,去找你。回答我的,是一片沉寂,如我所料,而非如我所愿。我曾对自己说,如果还想保留一点自尊,请一定不要先和他联系。可是你瞧,我还是没有了自尊。甚至没有了自尊之后,我什么都没有换来,说不定,还换来了你的一点轻视。我原本以为,手机是再方便不过的东西,可后来我明白了,丧失了即时联系功能的它,反而是种最麻烦的牵绊。这是那次你三天不接我电话之后,我的感悟。后来呢,后来我就不再敢拨打你的电话了,包括短信,我也丧失了能收到回信的安全感。
其实,我何尝有过安全感呢?包括在你身边的那几日。我们不远千里的遇见,而我只偷偷留下一张你的背影——你不肯陪我去玩,让我在沙发上看书,你在电脑前为别人修改文章,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我。你不知道,那天我看不下书,只是一直看你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拍下它;你也不知道,说要离开的时候我很委屈,可是在你面前,我似乎丧失了随便生气的能力。
你总是说我怎么对自己没有自信呢?我也说不清楚,可是在你面前,我真的不大自信。或许人太珍重一件东西,就会把它看得很高很高,骄傲如张爱玲,不也在爱情面前低到尘埃里去吗?而你实在是不懂得呵护人的,虽然我早就知道,早就接受,可是在不经意被你忽视的时候,我还是抑制不住地伤心难过不再自信。
我的手机里还留着你的信息,比如那两个字“相信”。我曾数次看它们,好让自己坚持,而近来,我已经不敢看了,因为留下的,似乎伤感的意味更多。
近来我还常常疑惑,我们真的懂得爱情是什么吗?我常常觉得爱情只是霎那感觉,但那一个个霎那,已经足以让我忘不了你。有时候我很恍惚,我想自己爱上的,或许只是自己的内心体验。比如我们第一次误会彼此后半年的失落,比如我们相见前那一个下午惴惴不安的等待,比如我们一个桥上一个桥下奔向彼此时的浪漫心情……回忆中留下的,也满是自己的这些感受,与你有关,也可以与你无关。而现实中的我们,真的不似能长相厮守的爱人,仔细想来,反而像是地球两极,也许我们唯一相似的就是批判的思想,在这点上,我又只能对你仰视和称你为老师。
我很恨我自己。如果我能再决断一些,或者再灵敏一些,我们本可以不用做那些长久的等待。可是现实中,我太优柔寡断,你太消极被动。及至我选择主动,却又变化太多太快,大约也让你无法承受。
我的心情,我自己也无法全明白了,更别指望你能懂。我甚至知道,这篇文章写了,不久后也会被我删掉,但我却抑制不了想写的心情,就像抑制不了想你的心情一样。记得陆小曼的前夫王庚曾对她说,“你所有的痛苦都是遇见徐志摩后发生的”,对我,遇见你之后,痛苦也确大于之前。但我越发明白,痛苦是自己给与自己的,我不怪你,也是不能够推在你身上的。你总是这样的,我一早就明白。
这几日,我看卡佛和卡夫卡,看到一些小人物的生活,看世间的荒诞与吊诡(这是我从你那儿学来的一个词)。我把尘世看得荒凉无比,在把生命看淡的时刻,我不再烦恼。今天我错了,我不该再看海角,明知道看了就会让我狠狠记起你,记起你,我的思想就重新落入俗世。爱情,不是俗世中最俗的一件么?孤独让我们思考并拥有自我,爱情,往往把我们打落入俗的生活。
回忆你,心中总是涌起遗憾。我想知道,此刻你的手腕上还带着那只猫猫吗?那枚戒指,我却时常戴上又取下。其实,猫猫是我送给你的,戒指是我送给自己的,又与你有何关系?有时,我真是天真无比。
好了好了。有些文章写了就不想停,譬如此刻。我喜欢写字,写字的时候我忘记其它,而停下后,我就控制不了我的思想。我知道,自己该回头去看书,思念只会让人更加思念,这个下午,我掉入这场梦魇了。梦总要醒,就此,与你作别吧!
祝你,一切都好。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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