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开着的月季花
在我住的楼下,那些月季依然前赴后继的盛开着,在我的得记忆中,她们好象就没有不开的季节和不开的的时候。月季花没到这里来安家之前,这里丛生的杂草中垃圾成堆、蚊蝇乱飞的废地,因为居民反映强烈,关键是实在有损
在我住的楼下,那些月季依然前赴后继的盛开着,在我的得记忆中,她们好象就没有不开的季节和不开的的时候。月季花没到这里来安家之前,这里丛生的杂草中垃圾成堆、蚊蝇乱飞的废地,因为居民反映强烈,关键是实在有损单位的脸面,2000年的春天,单位才下决心把上面的垃圾、杂草清理干净,然后垒上花墙,建立一条长约100米的绿化带,从好养与经济的角度,绿化带上只栽插了又便宜又容易成活的月季花。
月季没想这么多,把她们迁移到这里,她们就很快在这里扎根,然后就长出新叶,接着就吐大朵大朵的月季花。这些在我楼下安营扎寨的花朵,大概是出自一个家族,但兄弟姐妹风韵各异,以红为主,紫红、大红、粉红和水红,偶尔夹着一朵白色的,想这个家族里的小公主。
或许因为很多年自己眼睛里摄下的都是灰尘、黄土和参差不齐的楼厦,当这些月季花陡然在我面前打开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激动。我清楚的记得,2002年春天的一个清晨,从楼上走下来的我,闻到一股久违但有似曾相识的香味,定睛一瞅,才发现绿化带中,那些刚搬过来不久的月季,已经开始在开花了,像一个个小女孩腼腆的微笑。那一刹那,我惊呼一声:花开了。然后直扑到她们面前,用嗅觉已经不是很灵敏的鼻子,逐一从那些或独放、或并蒂、或抱团的花朵前滑过,那一刻,月季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精神,也浸入我的心、我的肺、我的骨头。
那以后的无数个黎明或者黄昏,也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喜欢站在那条绿化带前,把尘世积摞在自己心中的重压,都全部放下来,安静地听着月季花的浅浅低语和哗哗笑声。有很多次,我都想折下一枝带进我的书屋里,好让她与我朝夕相伴,最终我还是掐死这样的念头,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这世界,美的东西太多了,我又怎么可以一一都据为己有呢,有些美,哪怕她倾国倾城,她因为只属于一个人,属于一个人也就是属于大家,如果我们强行去霸占想占为己有,最终就是把美摧残了。
可惜的是,这世界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珍惜,还是有很多的手伸向了那些灿烂的美丽,在绿化带旁,我经常能看到被强折下来的月季花,花上还沾着雨点或者露珠,像月季花哭泣的泪水;绿化带里,更是落满被风撤下的、被自然之手打落的花瓣。但月季们不理会这些,面对摧残、面对自己盛开后慢慢的衰老与凋谢,她们依然无怨无悔的向太阳、向大地、向每双寻觅的眼睛、甚至向那些凶手,在四个季节灿烂地打开自己。这些月季最平常也最富有智慧,她们深知:自己的美,就在于开,就在从开到谢的过程中。
2007、6、23于养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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