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风

午后的风

慌做一堆散文2025-10-18 10:09:08
妻拍着伟儿睡着了,一切吵闹顿时消失。我随手关上门,沿着坑坑洼洼的萧墙走了出去。眼前已有半个世纪历尽沧桑的张堡中学,依然如故,让人思绪万千,突兀的大山,稀零的村落,空乏的牛铃声,疲惫的鞭打声,鸡鸣犬吠,
妻拍着伟儿睡着了,一切吵闹顿时消失。
我随手关上门,沿着坑坑洼洼的萧墙走了出去。眼前已有半个世纪历尽沧桑的张堡中学,依然如故,让人思绪万千,突兀的大山,稀零的村落,空乏的牛铃声,疲惫的鞭打声,鸡鸣犬吠,从散落的枝桠中洒下几缕稀疏的阳光,只有随风抖动着含薄草随处可见,墙脚,路边就连大树的破皮中也是,“进城买点葱,炒菜用含薄”纯天然的资源,这是淳朴的张堡生活,大人孩子世代传递着,只有那袋面就是生活。
“进也爬山、出也爬山”,瞧——半山坡挑着的担子“商店”,山里的孩子是多么羡慕,“酱油、醋隔三差五来一趟,山里的女人们一哄围了上去买一包饭盐,买一瓶醋,或许为了一颗粑粑糖打起了孩子,今天我是花大了,足足三块钱,真是……
妻子埋怨着这里的孩子们太苦了,孩子——和我伟伟一样的孩子,他们是那么天真每天向我盘问着,老师你家在哪里?楼是怎样起的?风筝为什么会上天?撒落珠子般的疑问就像是搬回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这里的孩子不大会调皮紧,也不会唱山歌,但他们会讲“鬼”的故事叫人毛骨怂然。“爬爬山”是他们的特长,要说他从山顶跑下去,真让人心惊肉跳,沟坎、斜坡、大垦也当不了他,一股土不见踪影,等你定睛一看时他已躺在对面的悬崖上喘着粗气,半截腿吊在悬崖上晃悠着,似乎就在看蜘蛛侠客,要是再吼上几句秦腔那回声是地动山摇,蝙蝠迭起乌鸦鸣叫,午休的野兔撒腿就跑。那股傻气那副笨拙的样儿,不难让你想象一双粗皮手捧着揉皱了的书半土半洋的吟着: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再啃一口洋芋又画一个生字,还要帮我抱伟伟,老师你做饭,我是会看娃娃的,咬一口洋芋蛋儿咀嚼着摸在指头上,舔在伟伟的嘴里还偷偷的看一眼我,那种如痴如醉的样子尽然每天忘记了回家。
他们不约而同的给我送来几颗大样芋,也要放在门口比较大小,用手手掂一掂抚摩着五斤、六斤……我顺手塞给一个糖,他乐了端详着慢慢的又还给我,老师留给伟伟吃吧,妈妈说:不能拿别人的东西,说完转身就跑了。我……我……多可爱的孩子呀!

1998年8月写于张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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