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时

夜阑人静时

訾食散文2025-04-09 05:08:28
我喜欢独处,尤其喜欢夜阑人静时的独处。我的精力一直很旺盛,但似乎体质欠佳,所以总是想到得多,努力作到得少。除非我能于白日里美美的地睡上一觉,比如像今宵的夜阑人静时,我除了作完一些我所乐道的家务和每晚养
我喜欢独处,尤其喜欢夜阑人静时的独处。我的精力一直很旺盛,但似乎体质欠佳,所以总是想到得多,努力作到得少。除非我能于白日里美美的地睡上一觉,比如像今宵的夜阑人静时,我除了作完一些我所乐道的家务和每晚养成的习惯洗漱之外,还精神饱满的能作文章,详细地总结一下今天的感受、心情和见闻。
今天以睡好这个午觉,为夜阑人静时作文,创下了条件,而今天能睡好这个午觉,一是因为床起得早;二是因为步行送同学丁而疲惫不堪。我的体质欠佳,所以多作一些事,多走一些路,就会疲惫不堪。我这里所说的体质的好坏,是对身状况良好和健康的人而言的。而这种健康人体质的好坏是由自己感觉的,是别人所看不到的。比如,有的人看上去很孱弱而实际体质却很好;而有的人看上去很健壮而实际体质却很差,精力勉强够自己用,再分给人一些就会体力不支困顿不堪,我就是后者。
今天早8点,我又像往常一样,骑自行车到5华里以外的计算机培训中心去培训,快要到达时,我看见一个极像我同学丁的人,站在路边若有所思似的东张西望,我走近了他,他也转过身来向我这边望,果然是丁,我看见他时他也看见了我。我问他为何站在哪里,他说他在附近买了些种子打算再到距这儿很远的医药公司去批发药品,但因为是徒步,感觉到达有些困难。此刻他站在这里东张西望就是在想,如果有一同学从这里经过,能顺便送他一程,那该多好,他列举了想象中的人云云,但没有提及我。三言两语过后,把种子放在车上我便送他到医药公司去。
一路上沉默着无话可说,尤其是我。但他却好象在努力的寻找话题,来打破这长长羁旅沉默的尴尬似的。我这所以沉默,是因为我不喜欢浮浮夸夸的虚谈,况又与丁交往甚浅,本听说他父亲刚过世不久,想安慰几句的,但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我觉得我与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同学都是很亲近而庄重的,但他们给我的感觉好象我们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即使像今天一样真诚的交谈也是各想各的,兴致不在一处。每每想到其父刚过世而他又是长子,想必家里的好些事都得由他承担,肩上的担子可能重了不少,我是很同情并想真诚的安慰他几句的,但因对他了解的很少,又不敢轻易的提及,怕一旦提起本是好意反而弄巧成拙勾起他往日的旧痛来令他难堪,还不如置若罔闻不提及此事的好。对于一个有强烈自尊和极爱面子的热血青年,最好不要轻言亡故尊长之事,否则人家在你面前将会“不痛不能,痛又不可”的进退维谷,除非你能确准他完全理解你的善意并且在你面前可以无拘无束的流泄自己的情感,而我对他是绝对没有这个把握的,所以一个我最关心的话题却成了一个需要搁置和不能开启的禁区。
有本书上说柳眉的人:“骨肉情疏而对朋友却很情笃。”我是很物的一个人本是不苟同妄加评说的,但细想柳眉的自己在这一句话下似乎无所不符,且不论它的出处只想它的内容,倒是挺符合对朋友情笃而且笃到有些像冰心似的泛爱来。但泛爱只是一种理想的境界,已被评判是不能存在的,但如果我硬要像冰心一样由着自己的性情和善良去在我的同学实行泛爱的思想,那么就只有在现实的面前多处碰壁和倍感友谊的残缺了。人对人的感觉是有层次有条件的,谁都不可能对所有人的感觉都一样。那么这种友好的程度也会从不同方面和角度表现出程度的轻重和深浅来。这是一种客观的物质反应。而这种精神的泛爱与这种物质的反应的本身就是一对相反相成的矛盾,这又怎么能调和呢?当只有一方的时候,另一方也就不存在了,或者说就没有任何反应了。那也就无所谓同学友谊而形同路人。
令我内心深处不快和尴尬的是,我对曾经的同学总是很热切和开放的,而他们倒显出畏缩和保守似的,比如像今天遇见的这个同学丁。丁给我的感觉是:怕遇见我,言词敷衍,像待客人;不像我想象的,一见如故视为自己曾经同窗共度几载的同学,表现很自然很豁达,而是很拘束和拿捏。这虽是我的感觉,但并非凭空而有两次事实所鉴。一次,是去年岁末,在五金公司的西大门口。那次他说他刚去找了Z,又远谈到W,而即便是遇见我也没有问及什么似的,他在我面前大谈与其他同学如何来往,令我很尴尬好象我不是他的同学而是个局外人和他们相识的见证人一般。但我是不会把这种感觉诉诸于形于言的,我把我的这种真实客观的感觉装作若无其事的深深隐藏起来。另一次,就是今天,他谈到他希望这希望那的能从他面前经过并送他专程,面对面的也没有或不敢提及我,我不知是否我给他的感觉远或凶神恶煞?
但其实他们怎样看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是真心的想帮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想珍惜那些过往的同学友谊,并非想被回报和感激,也不愿被回报和感激,只是把它视作一种力所能及的助人为乐的事情而已。作时,真心的洒脱;过后,自然的忘却,不需要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所牵累。
途中他还谈及另一个与我有很深源源的同学S,如在过去我会挖空心思地去问询的,而这次我没有并出奇的平静,甚至有些厌恶丁提及他。于是,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被S伤了心,从内心深处那灼伤的烙印里熨平并忘却了他和那段往事。也明白我与S其实双双搭错了车,我们原本就都很普通不值得对方神魂颠倒的去投入的,但更许不能用今天的清醒去看待过去迷朦的一切吧!想起往事令人断肠想起往事让人悲伤,但也只是心理活动而已,很快的就会被其它的思维所替代和占据,往事也就这样慢慢地推移和模糊着,成为往事的往事。也许有一天我会麻木的没有反应,完完全全地把它当成别人的往事,譬如今天,我竟然冷漠地心如止水,忘却了那些没有注册的往事,那些浮萍一般的春梦。
今天所遇的这个同学丁,他的思想中也许开始拟想能帮他的人时就排除了我,但最终还是我帮了他。所以我说,“上帝又在给你开玩笑了:你以为能送你的,没有来;而你以为不能送你的,却来了,而且出于纯粹的自然与巧合……”我不知他排除我帮的原因何在,我想他们眼中的我,可能永远只是一个咄咄逼人、孤傲、清高、冷漠严峻并置人以千里之外的女强人,而且有些他们所谓高高在上的天赋文采吧!我到底也不知他们怎样的看我,也不知为何而疏远我?是他们“亲小人远贤臣”还是我自己自命清高至“曲高和寡”或“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呢?我不是他们,所以永远也不知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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