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变迁

麻雀的变迁

铣珧散文2025-04-10 02:31:53
在我们这个地方已经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了麻雀的踪迹,什么老雕、乌鸦、黄鹂、小燕、甚至连喜鹊也没有了。人啊,说来也怪,原来这些小鸟很多的时候对它们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平生出一些诸多的厌恶。诸如麻雀、黄鹂
在我们这个地方已经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了麻雀的踪迹,什么老雕、乌鸦、黄鹂、小燕、甚至连喜鹊也没有了。人啊,说来也怪,原来这些小鸟很多的时候对它们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平生出一些诸多的厌恶。诸如麻雀、黄鹂无休无止的聒噪,小燕子在屋檐下的巢穴里排出的腥臭的污物,老雕一个俯冲就会使奶奶辛辛苦苦用老母鸡孵出的小鸡一命归西,漆黑的深夜里几声乌鸦犀利的哀鸣会吓得人毛骨悚然,春日慵懒的晨睡被一阵喜鹊的鸣叫吵醒。凡此种种,都会使人心生厌恶,乃至从心底诅咒这些扰人清静的多余物种。然而这些物种在近几年来却悄然的销声匿迹,回想起儿时跟这些物种曾经的交往时,有时候对它们竟然生出许多的怀恋,以致有了呼唤他们回归的希冀。
近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眼帘里出现了喜鹊久违的身影,而且麻雀也慢慢的多了起来,屋檐下、围墙上、竹林中、村道旁一群群翩然翻飞,一只只叽喳轻唱。这些复归的令人讨厌而怀恋的物种,跟往昔曾经消失的它们的祖先似乎有了本质的差异。记得原来的麻雀一般是不进屋子的,偶尔有一两只误入民宅时,也是一个劲的朝顶棚冲撞,绝不会降低高度从屋门或者窗户里逃生,这冲撞会一直持续到精疲力竭之后才能束手被擒。时至今日,许是世道浅薄,也许是适者生存的原因,我看见了一幕不愿看到,但的的确确看到了的情景。
昨天下午,寄宿在学校的女儿回家了。吃完晚饭,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东一句、西一句的拉着家常。此时一只麻雀从屋门飞进了堂屋,女儿一声惊呼便起身去关住了屋门,凭我儿时关门捉雀的经验,这个时候不能追逐麻雀,只能虚张声势,让麻雀不停地扑腾,等它飞累了、飞疲了便会手到擒来,坐收渔利。于是我和女儿在不停的摇旗呐喊,只见这麻雀确实也扑腾了几下,但没过多久便悄然无声了。女儿怀疑麻雀从屋门下的猫洞里逃跑了,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知道麻雀没有降低高度逃生的习性,但事实是经过严密的找寻,屋子里确确实实没了麻雀的踪迹。但是,除了屋门下的猫洞之外,整个屋子根本没有供麻雀逃生的缝隙,看来麻雀真的是从猫洞里逃生了。我不禁对自己以往的经验产生了怀疑,世道确实在变迁,连麻雀的习性也在悄然改变。我扪心自问:这难道真的是“世道维艰,适者生存”吗?
无独有偶,据2010年03月07日腾讯网载《大学生掏粪别惊讶》报道:近日,5名大学生在与400多位“候选人”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掏粪工的新闻引发热议,不少人直指这个结果是中国教育体制失败导致。昨日,央视“名嘴”、全国政协委员朱军却大赞这一现象,“说不定有大学生加入,掏粪现状将改变!”
昨日上午,在全国政协委员青联组的分组讨论上,朱军在被问到如何看待“大学生当掏粪工”时,笑着回答道:“我为他们鼓掌!”
这让身旁的一些委员有些意外,他随后解释道:“大学生愿意放下身段从事这个工作,本身就值得鼓励,有了他们的加入,将来我们的掏粪行业的现状有可能会因此改变呢!”
我不敢苟同朱军的观点!虽然我不赞成不肯降低高度去逃生的麻雀,但我也不敢认同社会和家庭花费了高额教育费用,去历时几十年培养一个不需要教育就可以参加工作的“掏粪工”!我不知道从猫洞里逃生的麻雀是一个怎样的心态,但我却明白了大学生掏粪工“姐掏的不是大便,姐掏的是编制”的自白。试看:
卖猪肉的:北大毕业生陆步轩,步一时之先
养猪的:北大才子陈生辞掉机关工作去养猪,成了养猪大王
洗菜的:厦门翔安公安局,招洗菜工指明要中文或新闻系本科毕业生
搓澡的:北京某洗浴中心招搓澡工,2000多名大学生应聘
当保姆的:川籍大学生保姆遭到哄抢
卖糖葫芦的:“我老大不小了,头一次给妈妈汇钱,相当有成就感了!”
当城管的:合肥招聘了11名硕士生,进入城管队
扫厕所的:苏州公开招公厕管理员,46名大学生报名应聘
……
看着当今这些事例,还有那些“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身居高位的“白丁衙内”们,我不知道我是该欣慰,还是该欲哭无泪?!是的,麻雀为了生存可以降低高度,但我不赞成一降到底,甚至从贴地的猫洞里逃生!我也赞成大学生可以“高知低就”,但我却不愿意看见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掏粪工”在眼前晃来晃去。中国如果连掏粪工都是大学文凭的话,“美元”也就不可能会成为一统全球的货币,美国人也就不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麻雀的变迁,我不知道是社会的进步,还是一种深刻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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