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娃豆豆
狗东西还真会煽情,尤其是遇上我这样的。我这里说的是狗,碎狗;不是人,也不是大狗。至于狗大的如狼似虎的就更不用说了。狗那么大,满嘴犬牙交错,满脑子渠渠道道,呼呼哧哧气喘如牛,蠢蠢欲动征服八方,哪还有可爱
狗东西还真会煽情,尤其是遇上我这样的。我这里说的是狗,碎狗;不是人,也不是大狗。至于狗大的如狼似虎的就更不用说了。狗那么大,满嘴犬牙交错,满脑子渠渠道道,呼呼哧哧气喘如牛,蠢蠢欲动征服八方,哪还有可爱可言。
大院的嫂子养了好几条狗了,别人又给了她三只狗仔子,嫂子硬说是狮子狗,嫂子说给你捉一只吧。我说,我人都养不活还养狗。
新房装修了在耗甲醛,几乎每周都要去闻闻味道。每次闻完味道就从大院边过,那次我没盯紧,毛回来时却带了只碎狗,和侄女一块喜欢的要紧。邱说嫂子抓狗时手都被咬了,也不算啥,蹭破点皮皮。
看着碎狗,我一脸愁容,说这咋办?!我说,得伺候着它吃喝拉撒睡,得给它洗澡梳头抹香香,养娃一样,人都忙忙的,事也多多的,又多一口!我说,它要把谁舔了抓了挖了咬了的,你说给人家看还是不看!我说,太麻烦了!说话间,那只两乍长的碎狗从纸箱里探出了脑袋,用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扑闪闪躲躲藏藏的看我。大概是狗眼看人低,一会它也就放心大胆的把爪子也搭在了箱沿上,悠然的摇起了小尾巴。我用儿子吃过的冰激凌碗盛了水,它也就埋头哗哗哗的舔,胡胡扎扎的痒我的手。
我说,带去宠物店看看吧。
宠物店的细铁丝栅栏门把我们隔在门外把店主和狗隔在了门里,这只碎狗卧在纸盒里搁在栅栏上。店主说话,狗们也说话,热烈的很。店主说得打狗疫苗,有国产的还有进口的;得买狗笼子,有便宜的还有贵的;得买狗用品,有好的还有一般的……一大堆呢。我说,这狮子狗长不大吧。店主一笑,说这就是一般的土狗,会长大的,得个大笼子。邱说,这狗把人抓了咬了的咋办。店主说得打疫苗。邱说就蹭破点皮。店主说也要打!人用疫苗得二百块!
该碎狗又被抱了回来放在地上,它怯怯的躲在门角。我们吃饭,毛就给它夹米夹蛋夹肉,毛“豆豆、豆豆”的呼唤它吃,它开始吃了,吃着和我们一样的食物。吃完了,它开始摇了尾巴到处走;走困了,它就静静的趴在你的脚边一脸无辜的看;它已经知道了豆豆是在叫它。
雪儿和毛带它下去玩,雪儿说豆豆一直撵着她和毛,他们在前面走,它在后面跟。地上有食物它就低头去吃,吃着吃着探头到处找看见了远处的他们就撒欢的撵;他们故意藏起来,它就往家的方向跑;他们上了楼梯,它就艰难的挂着脑袋搭着腿跟在后面上。
豆豆被毛夹在咯吱窝抱了回来,豆豆就又摇着尾巴去吃新添的饭,毛却操纵起了电动车,突然疾驰的电动车惊了豆豆,它啃地一声把一嘴的饭喷了一地……豆豆实在是机敏憨萌。雪儿说,该狗灵的很!豆豆吃完了,雪儿休息它也休息,雪儿醒了它也醒了。雪儿说拐碎碎点,乖的!雪儿挠它,它翻了身躺得无比舒展……
我说得把它送走,我们还没准备好!我说的跟我们似乎有了计划外似地。我说邱你还是把它送回嫂子家吧,就说我不喜欢。邱不说话。雪儿挠它,说,你就像我小时候没人要。
雪儿小的时候从自家给到姨家,又从姨家跑回自家,雪儿在这来来回回中撒了满路的眼泪。
嫂子来楼下走亲戚了,雪儿碰到了。邱说得给人家钱让去打疫苗去。雪儿说不要紧的,我一次抓怀新家的猫手被咬的血直淌也没事。我心一揪。雪儿不说她受过的伤我们永远都不知道。
邱去给嫂子给钱的时候,他们几个老乡正在院子里吃饭。嫂子说没事没事推着硬不要。邱还是硬把二百元塞给了她。
我说得把它送走,就说我不喜欢,先让嫂子继续养着,以后我们要了再去拉。邱害气抱着豆豆走了。豆豆走了,雪儿说我去看文文了。毛嚷嚷着让浩信带了去他小姑家。家里剩了我一个,静静的,墙壁坚硬,家具无语,似乎少了点什么……
再次见到豆豆,是我去看邱的时候,都半夜三更了,隔了大院的铁栅栏门,在凉色的夜气里,偌大的空院子,豆豆一个蜷缩在廊灯下的柱角。我想叫一声豆豆,静夜却消磨了我张嘴的勇气,也不知它听到后还会不会跑过来,跑过来后会不会呜呜咽咽的亲近我。
见到邱了,我说我见到你家豆豆了。她怜怜地说,你见到了,我这几天还没见到……
狗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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