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照相的记忆
看到博友们精彩的摄影作品,我时常感叹技不如人。说起来惭愧,我也是有着三十多年“摄龄”的摄影爱好者了,怎么就没有进步那?80年代初期,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亲属那里借来一部《海鸥》牌120照相机,当时真是如
看到博友们精彩的摄影作品,我时常感叹技不如人。说起来惭愧,我也是有着三十多年“摄龄”的摄影爱好者了,怎么就没有进步那?80年代初期,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亲属那里借来一部《海鸥》牌120照相机,当时真是如获至宝,自然要一试身手。那个时候120胶卷一元多钱一个。我家距离县城不到30公里,骑自行车去买回来几个胶卷,就开始练习“咔!咔!”了。
一个胶卷只能拍照12张照片,很快几个胶卷就拍完了。当地没有照相馆,还得骑着自行车来到县城仅有的一家照相馆,花钱冲胶卷、洗照片,冲一个胶卷多少钱我记不清了,洗一张照片几毛钱。胶片冲洗出来我一看傻眼了:黑的漆黑、白的透明,几个胶卷的几十张胶片也没有几张能看清楚的,白白的搭了十几元钱还耽误了两天工。那年头一天还挣不到一元钱,父亲很不高兴的说:“你这样败家还过不过日子了?”
爱好归爱好,终究是咱没有玩照相机的条件,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照相机在那放着却舍不得给送回去。
没过多少日子,屯子来了一位游动的照相师傅,我的心又活了。我主动帮助这位比我大几岁的师傅联系照相的,忙前跑后的套近乎。但是,无论我如何讨好他,怎么对光圈、怎样调焦距、怎样能照好像他却只字不说。
这位师傅除了照相之外的爱好是赌博(农村称赌博为“耍钱”)。他经常是白天照相,晚上“耍钱”。一天夜里被公社的巡逻队给抓个正着,把一行十几个赌徒带到我们生产大队部处理。在这些人中就有那位照相的师傅,他没有想到我是这个大队的大队长,此时此刻,他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兴奋的和我打招呼。巡逻队的头头一看这人认识我,简单询问几句就把他放走了。
打那以后,这位师傅每次出来巡回照相,都要来到我们屯他的一位朋友家里冲洗胶卷和洗照片,并主动找我参与帮忙。后来我又买了一本《摄影知识》,加上他的耐心传教,我学会了一些照相、冲洗技能。比如光圈咋设,曝光多少,冲洗时间长短,都能知道个大概了。
省吃俭用买来胶卷,自己制作了洗照片的晒箱,还买了相纸,显影和定影粉等。晚上关起灯,在自己住的屋子里,将手电用红布蒙上做照明,配制好显影、定影液,然后冲洗胶卷,胶卷冲洗阴干后,第二天晚上再用自制的简易木箱洗照片。手动曝光、显影、停显、定影、冲洗、上光,最后剪切照片。没有显影、定影盘,就因陋就简用碗、盘;没有竹夹,就用本夹子、筷子;没有洗照片形状的模具就自己用纸板制作;没有切刀就用剪子剪;没有上光机就在玻璃版下面放一盏200w的灯泡或者在窗户的玻璃面上涂些滑石粉,把冲洗完的湿照片贴上去,等着太阳出来自然上光。常常一个人忙到深夜,第二天还要上班,但乐此不疲。看到自己亲手拍照,又能亲手洗出的照片,也感到无比的欣慰和自豪感。女儿、儿子在我那农家小屋的土炕上、破烂不堪的院子里,留下了那么多瞬间的镜头。我还主动的免费给别人拍照,那个年代农村人有几个舍得花钱照相的?不花钱照相谁不表扬咱几句啊?
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我居然把那时候学习拍照的许多照片留存了下来。现在每当打开精心整理保存的相册,记忆的长河就会川流不息……那些黑白、模糊、大小不一的照片,曾记录了孩子成长期间的片段,摄取了虽苦尤乐的瞬间,留下了艰难度日的印痕,记载了沧桑岁月的心酸……
如今照相机已经升级到数码产品了,摄影技术也穿越时空。可是我的摄影技术根本没有与时俱进。特别是与我的博友飞翔、坏老头、梅子、淡月、幸福小屋、雪莲花、飘、胡胡、黑咖啡等摄影高手相比,我几次欲扔相机而没舍得。为啥我的摄影技术没有长进那?归根结底,这么多优秀的摄手都不“耍钱,”也没有“被捉”的场面,所以我没有拜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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